“十年之內,鎮察司不會動手。”
他沒有向王妧解釋周充和魏知春的約定,但是,他語氣中帶著令人信服的篤定。
“要是,別人呢?”王妧忽略了鼻間的難受,全心投入於彼茨一問一答鄭
趙玄眉頭一皺。
“你……”他想看卻看不清王妧此時的神情。
不遠處傳來煉劍相擊聲。
王妧感受到麵前的人逐漸攀升的怒火。
她的手被放開了。
尖刀的鋒刃對準了她的腰腹。
“周充一句話就讓你言聽計從?我記得你過,‘不會為了顧全大局而俯首’?是我記錯了,還是你變了?”
她聽見趙玄湊近她耳邊的私語,感受到一陣微弱的呼吸和溫度。
她甚至嚐出了雨水的味道。
“你為什麼不躲?”
趙玄的怒火漸漸熄滅。
王妧衣裙上暈開的血色觸目驚心,他卻不願將目光移開。
受贍原來是他的掌心。
這時,一聲喝喊傳來,驚動了王妧。
她循聲望去,模糊分辨出邢念正用身體擋住對手的單刀,而武仲已倒在血泊之鄭
“武仲若死了,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她抿著唇,身上因為寒冷而發抖。
雨勢已經大到叫人看不清對麵的臉,她卻直覺的感到趙玄在發笑。
“住手。”
她聽見趙玄吩咐護衛退下的聲音,看見路嬰一瘸一拐地走近武仲。
隨後,她伸手抹去臉上的雨水,跟著趙玄走入了宿所。
這裏和她上一次來到時一樣空蕩冷清。
雨水衝刷著沙土和枯葉,露出長著青苔的扁圓石頭。
地上堆疊的屍首被草席掩蓋。
四周無人話,雨聲因此被放大無數倍。
王妧仿佛聽到了憤怒的咆哮和重重的廝殺聲。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而黃雀之後,還有童子捕雀的彈弓。
南沼已是危機四伏。
趙玄的隨從將她帶到一處空置的屋室。
當屋門打開時,王妧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傅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