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軍順利切入了敵軍的中路,引起了魔族和叛軍聯軍的極大驚慌。
但也有軍團頑強的阻擊這支狂飆風暴,企圖為宮廷近衛旅的出動爭得時間,塞內亞騎兵揮舞著無數的長矛刀劍,叮叮當當的敲打在鐵甲兵的鎖子甲上,敲在鋼盔上,砍在胸甲上,他們拚死奮戰,可是在鋼鐵人馬的雷霆萬鈞的重壓下,他們頂不住,立不住腳步,節節後退。一個接一個的被重矛戳個對穿,被馬刀劈落塵埃,被馬蹄踩成肉泥,人馬落地的越來越多,先是十幾個,後是幾百,然後是幾千,再是幾萬……戰場上布滿了塞內亞士兵的屍骸,鐵甲騎兵的淩厲攻勢如同那大雪崩似的狂濤迅湧,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魔族軍團的陣腳在一點點的鬆動,一點點的鬆動,最後“嘩啦”一下,這個頑強的軍團第給打得土崩瓦解,發了瘋似的倉皇逃竄,鐵甲兵跟在後麵緊追不舍。
皇族的天驕將軍素來以勇力著稱,他就常常以“族內第一猛將”的身份自居了。這次眼見自己的部下在鐵甲軍的猛烈攻勢下,一個個不是被殺得滾落馬下就是掉頭逃跑,天驕簡直氣得發瘋了!身邊的人眼看越來越少,他礞然不顧,一步也不肯後退,正因為憤怒,他加倍的勇悍,七十斤重的鋼矛在他手中就如同牙簽般輕便,即使是鐵甲騎兵的盔甲也不能抵擋他那猛烈無比的一擊,幾個圍攻他的騎兵不一會統統給他鋼矛敲在頭上腦漿迸裂而死,他更加的囂張,就主動出擊,揮舞著鋼矛左衝右突,所到之處黑色的狂魔氣籠罩,如同修羅一般!不停的有人類騎兵慘叫落馬!
天驕狂笑,作為皇族,他學過些人族的語言,用很蹩腳的人族語言高呼:“我乃神皇座下第一猛將,誰敢與我交手?!”
艾文不出聲的拍馬迎上去,天驕再次狂笑:“你這個小不點,也敢來送死?!”確實,相比於天驕超過兩米的巨大身軀,不過中等身材的艾文確實顯得有些可憐。
兩人馬頭相向,對馳而近,魔族天驕將軍雙手持鋼矛,借著馬的衝力,從上而下猛擊對方的腦袋,他要一擊殺了這個小不點的人類軍官!他沒注意到艾文肩上那閃閃發亮的五顆星星!
鋼矛帶著淒厲的風聲在空中劃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弧線擊下,天驕的嘴角邊露出猙獰的笑容:“偉大的魔族豈能被渺小的人類所擊敗?”他期待著對方腦漿崩裂的那一聲悶響……
但是那一聲並沒有出現。艾文使了一個靈巧的錯身動作,就象是一陣飄過的風,金色的戰魔氣一閃。在馬背上消失得無影無蹤。天驕十拿九穩的一擊落空了,兩騎對馳而過。還沒來得及驚訝,忽然看到了一幕很奇怪的景象:自己離地麵越來越高,還可以看到自己的無頭的身軀沉重地滾落馬下,頸口處一腔紅血噴得老高老高,連那個小個子人類軍官的手上的重劍都染得通紅……自己太大意了!高手相爭,往往一招定輸贏,他輸在了第一招!
眼看自己勇猛的主帥殞命,軍團的士兵發出一聲悲鳴,失去了最後的鬥誌。眼看著艾文一手提重劍一手提著天驕血淋淋的人頭猙獰著撲殺過來,無論哪路兵馬都嚇得魂飛魄散:“這是魔鬼!這是惡刹!不是人了!”無論是魔族的功勳部隊還是身經百戰的叛軍團隊,他們全都喪了膽子,擋都不擋,回身就溜。各路的精銳團隊一個又一個給打得潰不成軍,浪奔兔突。大群大群被打散的士兵驚惶的拔腿逃走,不辨東西南北,鐵甲騎兵砍殺著,驅趕著他們,他們根本不敢回頭交手,溫順得猶如被牧人所驅趕的羊群一樣,大片大片的從後麵被砍殺。其他的看如此,更是不敢停留,跑得更快了,為了求得安全庇護,他們專挑那些自家人特別多的地方跑,人同此心,逃兵們頓時彙成了一條洪流衝向後麵的自家隊伍!
後麵的幾個魔族新力部隊,尚沒有交兵,眼看鐵甲軍的震天聲威把前麵的團隊給打得如此狼狽,再看如同潮水般敗兵從自己身邊湧過,不名所以的慌亂和恐懼一下子傳染開來,士兵們毫無鬥誌,隻要有人一聲喊叫:“快逃啊!”嘩啦一下子,人同此心,整個部隊一下子散掉了,士兵們紛紛趁著混亂加入了逃兵的洪流中,不管軍官們的斥罵威脅。魔族軍官開始拿起武器砍殺自己部下想阻止崩潰,但根本無濟於事,成千上萬人的洪流將他們一下子淹沒,連他們自己也身不由自的陷入了逃跑的人流中,一個又一個的整編團隊沒上得戰場就先給自家人給衝垮了。
這個人流越來越壯大,將越來越多的部隊卷入參與,最後演變成不可遏止的大潰逃。無數人嚷嚷著:“完蛋了,完蛋了!”、“快跑啊!他們殺來了!”士兵和軍官都喪失了理智,一片歇斯底裏的恐慌。在擁擠混亂無數人馬中被自家人所踐踏而死,逃難的魔族和獸族士兵,猶如那瀑布奔流,一瀉千裏,統統往大營方向逃竄,因為隻有憑借那裏的工事,才可以抵擋鐵甲兵的無敵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