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不,周先生,是我連累了你,還你失去了在私塾的職務。”
“沒關係,我本來也想回到家裏來的。”
“周先生,這是你的家嗎?”
“是的,我是梅溪鎮的人。”
“今天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遇見你,不知道……”
“那些事就別去想了,或許這就是我們的緣分,我命中注定來救你的。”他笑道。
木子破涕為笑,這緣分還真是一言難盡。
“三夫人,你餓了吧,我去廚房給你下碗麵。”
“周先生,不是說好了,你不要叫我三夫人的嗎?”
“那你也不要叫我周先生,我叫周梓齡,你就叫我梓齡吧。”
“那不行,長幼有序,我叫你周大哥吧。”
“隨你。”
這時,有人在敲門,“梓齡,你開門,給娘解釋一下,鄰居們說的可是事實?”一個婦人的聲音。
“別緊張,是我娘。”周梓齡過去開了門,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站在門口,她衣著整潔,頭發梳得整齊,看著是個慈眉善目的婦人。
周母看見木子衣衫襤褸蓬著頭發,便痛心疾首地指責周梓齡說道:“梓齡,你怎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大娘,不是那樣的。”木子連忙解釋。
周母也就走了進來,皺著眉頭對木子說道:“你好端端一個姑娘,怎麼這麼不知羞恥呢?”
“娘,事情不是大家說得那樣,你聽我解釋。”周梓齡用簡潔明了的語言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番。
周母方才舒展開眉頭,她拍著胸口放心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嚇死娘了,我就說嘛,我兒子的人品我是敢打包票的,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牛二那混賬真不是東西,姑娘,沒嚇著你吧,你看你這衣服都破成這樣了,我去幫你找身衣服來。”
周母找來一身粉紅色的棉布裙子給木子,木子換上以後,周母拉著木子的手上下打量,“真好看,這身衣裙是我年輕時候穿的,後來年紀大了就不好意思穿了,你穿著真是漂亮極了,真是個極標誌的姑娘。”
“謝謝大娘。”
“不必謝。木子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真是二八芳齡,穿什麼都好看。”
為了洗脫他們倆的冤屈,當天晚上,周梓齡在巷子裏敲起了鑼,把左鄰右舍的人都聚集起來,繪聲繪色地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大家,大家的矛頭又都指向牛二家,此時,牛二家被踢倒的門緊閉著,他家潑辣的媳婦也不敢出來回嘴,隻是在屋子裏教訓她的男人。
木子在閣樓的窗戶邊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不過是一場鬧劇,心中的陰影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當晚,木子就在周家住了一晚,周家的人都是熱忱善良的人,木子很喜歡這一家人。
第二日一早,木子便向周家辭別。木子覺得周家對她恩重如山,便取下一根金簪子送給周母。“大娘,你們對我的恩情,無以為報,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哪能收,絕對不能收。”周母把金簪子又插回木子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