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正準備應答時,隻聽見辰熙冷冷地說道:“我不要她管!”
“辰熙,你這是什麼話?你也十二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你已經沒了老子了,怎麼還不服母親管教?”顧老說。
“她不是我母親!她還氣死了我父親!”
“你說什麼?”顧老問道。
這時,二公子留根出來說道:“祖父,前一陣子,我在在私塾裏經常看到三夫人出入私塾,同窗們也說三夫人經常跟周先生獨處一室。”
“果真有此事?”
“祖父若是不相信你去私塾裏一問便知,私塾裏都在傳三夫人和周先生有私情。”
這時,二夫人也站出來說道:“老爺,我聽丫頭們說,三夫人的鋪都是另鋪在榻上的。”
“怎麼這樣啊,人看著一朵花,沒想到是這麼下作。”
“我早就說了嘛,長得這麼好看,又是青春妙齡,怎麼可能耐得住寂寞。”
眾人開始議論紛紜
……
砰!!杯子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賤婦!我們顧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今天我就必須當著族裏人的麵教訓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
重重的鞭子,抽打在木子的身上,一下又一下,她早已不知道了疼痛,直到倒在了地上。
“老爺,別打了,夫人沒有做對不起三少爺的事,也沒有氣死三少爺,反而,三少爺這段日子過得很開心,老爺,求你別打了。”春喜在跪在一旁求著情。
辰熙站在一旁看著,看著那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身上,他感到了一陣陣的疼痛,仿佛那鞭子都抽打到了他的身上,他想去為她擋鞭子,可是怎麼也邁不出腳步,直到看到血水浸透在那白紗上。
顧老終於停下了鞭子,隻說要把她關到祠堂裏去。
木子躺在祠堂的地板上,在刺骨的寒冷與疼痛中清醒過來,周圍黑洞洞的,她不知道身處何處,隻感到遍布全身的疼痛。她看見黑暗中有閃著點點金色光亮的字,突然才明白過來這裏是祠堂,那閃著光亮的正是新放進來的顧明德的牌位。木子的眼淚一行行地直流下來:三少爺,我該怎麼辦啊?
四周一片寂靜。突然,“砰”的一聲響,聽到鎖落地的聲音,門開了,是誰把鎖給劈開了嗎?
“三夫人,三夫人。”是春喜的聲音。
“春喜。”
“三夫人,你還好嗎?”
“嗯。”
春喜伸手摸到木子,渾身冰冷。“怎麼這麼冷,夫人,我給你帶藥和衣服被子來了。”春喜說著連忙給木子把被子蓋上,再取出燭火,點上燈。
“春喜,是你把門劈開了嗎?”
“不是我。”
“那是誰?”
“是辰熙。”
“他?”
“嗯。”
此時,辰熙正站在門口,看著蜷縮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她。
“夫人,我給你上點藥吧。”
春喜褪去木子身上那件沾滿血漬破爛的白紗衣,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老爺下手怎麼這麼狠啊。”春喜哀歎道,小心翼翼地撒著藥粉。藥粉咬著她的傷口,疼痛難忍。
敷上藥粉以後,春喜給木子換上一件灰色的長棉襖,給她蓋好被子。木子方覺得身上有了一點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