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秋風微微一笑,與他們說道:“我的身體還承受得住,我隻是覺得囚徒之地也是人住的地方,如果一切都按照你們所計劃的去做,那麼陰氣將會太重,這樣一來,居民們就會受到影響。”
鄭賀不耐煩地說道:“那些能算是居民嗎?那些全部都是被放逐的弟子,他們哪怕死了也沒有人管,這些家夥全部都是人生的失敗者,有誰會在乎他們?”
南宮秋風輕輕地說道:“我在乎。”
鄭賀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而那婦女繼續說道:“你的身體真的還撐得住嗎?我看你現在已經陰氣入體,病入膏肓了吧?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你沒多久就大限將至了。聽我一句勸吧,秋風,你還年輕,你有無限的可能性,為什麼非要賴在這囚徒之地不走呢?”
大限將至……
我的心髒不由得猛烈抽搐了一下,傻傻地看著身旁的南宮秋風。
的確,就憑他現在的身體,如果說某天要駕鶴西去的話,我一點也不會懷疑。
李老也是趕緊說道:“是啊,以你的實力早就可以離開囚徒之地了,但是你卻偏偏賴在那裏不走。秋風啊,趕緊走吧,有很多門派為你預留了長老的位置,甚至有一些小門派願意讓你當少門主。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很有理想,也為天下蒼生著想。但是你想想看,每天都有那麼多人死去,每天都有那麼多人遭遇不幸,你現在隻是掌管一個囚徒之地,你都做不好,你真以為你能拯救這個世界嗎?”
南宮秋風看著李老的眼睛,非常認真地說道:“的確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因為不幸而死去,我不可能全都管得過來,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親眼看著別人因為不幸而死去,卻無動於衷的話,那我將不配為人。既然我有拯救他們的能力,那我為什麼不讓他們活下去呢?”
李老嚴肅地說道:“你這是在害自己,說實話,我們的計劃給你耽擱了那麼久,耐心已經全部耗盡了。之前不願意對你下手,是因為你是一個真正的天才人物,我們需要你。可如果你一直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話,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麵了。”
“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別說我是什麼天才人物,想栽培我……”南宮秋風笑盈盈地說道:““因為我根本不會讓你們栽培,道不同不相為謀,如果走不到一塊去,又為什麼要當夥伴呢?”
“就等你這句話!”
鄭賀忽然坐了起來,用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指著南宮秋風的鼻子,說道:“行,你剛才的那句話,我可以理解為你永遠都不會與我們為伍吧?既然這樣,我就算對你下手,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不會有任何意見吧?”
包廂裏的氣氛頓時非常沉默,那李老和婦女都是低著頭不說話。而南宮秋風卻忽然笑了:“好啊,歡迎你來下手,隻是你要小心點,別死在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