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海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那幾個人沒被抓到,他們現在又回來打工了。我之前抓的那個女孩,就是當初那個打工女和她男朋友的女兒,我就是要告訴他們我回來了。我也沒害那娃娃,隻是把她拖到了廢棄廁所。”
我疑惑道:“那你為什麼攻擊那個女宿管和我們?”
張大海卻對我反問道:“什麼女宿管?”
我解釋道:“就是第二個被你拖去公廁的女人,校領導還給我們看過視頻。”
“那根本就不是女宿管……”張大海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就是當初的那個女人,她看自己女兒出事了,就偷偷溜回來跟學校要賠償。那女人還以為我早就不在了,但我可一直等著她呢!我當時差點就能殺了她,誰知道那女人竟然有拜佛,身上戴著個開光過的阿彌陀佛玉佩,她竟然還有臉拜佛!”
我恍然大悟,看來這件事情是學校說謊了。
原來家長早就鬧到了學校裏來,隻是他們不敢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以免影響學校的生育。
但我可真是沒想到,當初那個女人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竟然還敢回到這裏來。她估計是看這麼多年過去了,覺得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張大海繼續說道:“我沒想害你,我是被剛才那兩個人趕到這裏來的,地上死了的那個人用道符來逼我,我隻能來到了廁所裏現身。我當時以為你們要害我,所以就動了手。”
我很仔細地想了想,覺得張大海也是有苦衷的,就認真地與她說道:“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做的不對。不管怎麼樣,娃娃是無辜的,你讓那小姑娘受到這樣的傷害,她現在連精神都不正常了。這樣吧,我來幫你完成遺願。我會寫一封匿名舉報信寄給警局,讓他們抓真凶歸案,你看這樣可以吧?當年破案技術不行,現在鐵定能破案。”
張大海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你……真願意幫我?”
“這是我的承諾,我絕不會騙你……”我嚴肅地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你該待的地方,如果你聽見了那女人和她男友被抓的風聲,你就自己投胎去。如果沒有的話,你再來找我算賬。”
張大海想了想,最後點頭說道:“那行,我相信你。”
他說完之後,就跳上了黑漆漆的天花板,轉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鬆了口氣,又看向了身旁張秋的屍體。
接下來,可怎麼善後啊?
我想了想,最後鐵下了心,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先去把周海平給找到才行!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我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我疑惑地拿出手機一看,發現這是個陌生號碼。
於是我接起了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周銘,你好大的膽子。”
我仔細聽了聽,發現那竟然是道教協會那個酒保的聲音。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立即說道:“周海平道長已經把事情都告訴我們了,真是沒想到,為了獨吞酬勞,你竟敢殺害同行!你已經被我們協會包圍了,立即從宿舍樓裏出來,接受我們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