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戒心大師忽的從蒲團上坐起,冷冰冰的說:“從即日起,羅佳欣在羅晨山除名,金倫加使者,你們要做什麼,我不會出麵管。但記住,路是你們自己選的,就要做好吃苦頭的準備。”
說完,戒心大師轉身朝廟裏走去,在她走進廟門的那一刻,雖然無人,大門卻自動關閉了。
隻留了兩個使者和緹麗娜,看著空空蕩蕩的羅晨山廣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兩個使者沉默,是因為捉摸不定戒心大師的態度。
緹麗娜沉默,則是因為激動過頭了。
戒心大師剛才親口說了,羅佳欣在羅晨山除名,也就是說,以後她可以自在的過想過的生活了。
山下那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已經朝她張開了懷抱!
“走吧。”
沉默不知持續了多久,兩個使者才開口,轉身緩緩朝山下走去。
提起十月,蘇北人最先想到應該就是一號那天,在羅曼酒店無疾而終的那場婚禮。
而華國其他地方的工薪階級最先想到的,肯定就是一連好幾天假期的國慶節。
國慶,對華國人來說絕對是舉國歡慶的日子,假期七天過去後,人們一時半會也沒從放鬆中恢複。
所以假期的第八天,也就是楊動離開華夏前往澳洲的那天,人們都還沉浸在歡愉的氣氛中。
但在大陸對麵,海峽的另一邊,卻感受不到這種氣氛。
寶島隆基市,港沿碼頭就是這樣,大家的生活依舊忙忙碌碌。
五點半,碼頭的工人們開始輪班了,上白班的工人回家休息,上夜班的工人又要趕早了。
馮中興,就是夜班人員之一。
馮中興今年五十一歲,以前在某個造紙廠工作,不過受上個世紀末金融危機的影響,造紙廠倒閉,他也像很多人一樣失去了工作。
失業後,馮中興為了支撐一家人的生活,就開始四處找工作。
這些年來,馮中興幹過很多工作,包括擺地攤、賣奶粉,隻要能賺錢的,他都幹過。
在寶島,馮中興這樣的人占據了大多數,他已經算是其中幸運的了,因為認識碼頭一位管理人員,得到了一份夜間安保的工作。
馮中興很珍惜這份工作,更知道絕大多數人的工作還不如他。
畢竟寶島就這麼大,工作崗位就這麼多,人口卻在逐年增加,能有份穩定的工作,就已經很不錯了。
和往常一樣,馮中興接班之後,就和同事伍銳,和往常一樣例行公事的圍著單位轉了一圈。
走到碼頭後麵的辦公樓,發現四樓會議室還亮著燈時,馮中興有些奇怪的問:“怎麼這兩天領導們每晚都開會啊?”
“誰知道啊,可能是這幾天要有大訂單了。”
伍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嘟囔道:“這幾天領導們都很忙,大陸那邊也拉了不少生麵孔,應該最近就能聽到訂單的消息了。”
這家單位,是專門生產打漁用具的單位,也是家三十多年的老單位了,隻是效益一直不咋樣,半死不活的。
不過在沒什麼朝氣的港口這邊,能穩定大家的工作,還能固定發薪水,也算不錯了。
“誰知道呢。”
馮中興看了眼停車場裏的豐田車,說道:“走吧,逛完回去值班了。”
那那輛豐田車,是老板汪建東的車子,今晚停在這,證明開會的領導中也有他在。
既然老板在,他們這些值班的保安基本上就沒有偷懶的機會了,萬一被看到了,給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下次要裁員走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如今經濟形勢不景氣,誰敢保證單位還能盈利多久?
按理說晚上值班,本來就沒什麼人,大家壓力也小,玩玩手機看看電視劇一會就過去了。
但有老板在的話,那些娛樂設施基本就和今晚的馮中興無緣了,所以這個夜晚,也是異常難熬。
直到淩晨一點鍾,四樓會議室的燈管仍舊亮著。
“看來,今晚汪老板又要開會到清晨了。”
雖然來值班前,馮中興已經睡了足足一個下午,但真要這麼乏味的值班起來還是有些困的,抬手打了個哈欠時,就看到幾個人走到了傳達室門口。
借著燈光,馮中興能看到這是四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帶著黑色帽子,走路靜悄悄的。
隔著近了,馮中興才看清這四人都是年過四旬的標準中年人,一臉苦兮兮的表情,好像別人欠他錢一樣。
“哎,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啊?”
坐在值班室窗戶門口的伍銳,推開窗戶衝一個人說了一句。
“我們是相關單位派來調查事情的,現在有事找你們老板汪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