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庫勒無力的閉上眼睛時,北海道的一家道觀裏,一把刀子,狠狠刺入了山崎寬的心髒中。
刀子刺入心髒的感覺很冷,是冷到靈魂的那種冷,讓山崎寬忍不住的全身都開始顫抖。
山崎寬艱難的後退,捂著心髒的手指縫裏不住的往外冒著鮮血。
砰!
山崎寬重重的趴在地上後,才緩緩歪過了腦袋,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的嘴角始終帶著溫柔的笑,好像今天的殺戮對他來說隻是遊戲。
就在七分鍾前,這個年輕人突然闖入了他的房間,然後就展開了他的殺戮。
要知道,他的房間裏可是有著十五個健壯的東洋男人,那些男人都是武道館出身,曾十年如一日的磨煉過自身的功夫。
可這個男人出手後,不到七分鍾,十五個人就全部倒下了。
山崎寬倒下的周圍,十五具屍體橫陳,臉上都帶著同樣的驚恐和不可思議。
這十五個人,年紀有大有小,都是陪著山崎寬來北海道辦劍術道館的,其中一個,更是他的親侄子。
可如今,都死了,死在了這個二十多歲年輕人的手裏。這個年輕人殺人好像從來不用第二刀,即使手上沾滿了血,把那匕首殺人時也沒有絲毫凝滯。
這是個殺人高手。
而山崎寬,認識這個殺人高手,知道他叫:鍾無期。
“你、你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山崎寬把最後的憤怒,艱難的吐了出來。
鍾無期好像很擔心他聽不清楚一樣,趴在地麵上,托著腦袋淡淡的說:“我姐姐,也是無辜的。可你不照樣把她綁架到了蘇北,送到了濟河底下死人住過的地方,不是嗎?”
鍾無期嘴角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淡淡的說:“好了,我們不聊那些無趣的了,說點有用的,趁你還能喘幾口氣。大雪苑在這邊,還有什麼人?”
“我不知道。”
山崎寬瞳孔已經開始渙散了,眼前的光景也越來越暗,但仍舊倔強的說:“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你已經殺了太多人了,告訴你還會有更多人去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鍾無期淡淡回答:“你就是不告訴我,一樣會有很多人去死,你的父母,你的妻兒,他們都會在黃泉陪你。”
“我、你!”
山崎寬渙散的瞳孔最後縮緊了一下,隨即就徹底沒有了光彩。
他艱難抬起的腦袋,也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那雙怎麼也閉不上的眼睛中,還反射著某個惡魔翹起的嘴角。
“無期現在在哪兒,你知道嗎?”
親手為楊動泡上一杯茶後,鍾心妍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鍾心妍穿著一身黃白相間的居家服,腳上穿著拖鞋,很有賢妻良母的氣質。
和以前相比,鍾心妍那股子女強人的大氣已經弱化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溫潤如水般的嫵媚,這,也顯得她更加嫵媚動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穿著一身家居服的樣子後,楊動腦海中就浮上了曾經郭楠的樣子。
楊動最欣賞郭楠的一點,就是在家裏她那股賢妻良母的氣質。
以往想到郭楠,楊動都會覺得很溫馨,但這次,他卻有些揪心,連臉上的笑容都維持不住了:楊動想到了郭楠穿著家居服給於懷興做飯的那一幕。
看到楊動的眼神攸地黯淡下來後,鍾心妍眉梢微微一挑,低聲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楊動不想把郭楠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曾和他發生過最親密關係的這些女人。
心中默默歎了口氣後,楊動道:“我沒有鍾無期的消息,不過我能猜到,他主動被警方抓捕,就是個要找綁架你人的麻煩。他沒事的,你別擔心。”
“嗯,我倒是不怎麼擔心,之前都已經習慣了,隻是怕有人會擔心。”
鍾心妍輕輕點了點頭,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
她說的有人會擔心,指的自然是零,從楊動來找鍾心妍後,零就守在門口扭扭捏捏的一副想問什麼的樣子。
“告訴零,讓她放心就好。”
楊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聽鍾心妍說道:“我回來燕京後,你在蘇北的那些事,我也都知道了。不過……哎,我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
“知道。”
楊動聳聳肩:“鍾家不用卷進這場鬥爭裏,你放心。”
見楊動一副坦然的樣子,鍾心妍沉默了一會後突然笑了:“好吧,那我就恭喜你一聲好了。”
楊動一愣,皺眉問:“恭喜我什麼?”
“恭喜你擺脫蠱毒的束縛啊。”
鍾心妍笑嗬嗬的說:“我可是知道,你現在白天也能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