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動走出辛南大廈時,下麵那些被他打傷的保安已經撤走了。
說起來那些保安也沒什麼錯,雖然囂張了點,但畢竟是出於本職工作。
隻是楊動來的時候認定了是華山閣帶走了沈雲蓉,所以他才一上來就竭盡挑釁之所能時。
現在看來,卻是是他思考的不夠嚴謹。
看著少了一個車門的阿斯頓馬丁,楊動苦笑一聲,朝被踹飛的車門走去。
隻是他剛彎下腰,還沒撿到,後麵就傳來一聲巨響:砰!
楊動愣了一下,僵硬的回過頭時,就看到了一個殘破的人影:嚴選,重重砸在了阿斯頓的車頭上。
金屬的車頭,在劇烈撞擊下凹陷了進去,四周,全是猙獰的血肉。
半截被血澆滅的煙頭,就壓在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下,楊動看的清清楚楚。
楊動站了起來,抬頭看向了高樓處。
那裏,有一扇窗戶開著,隱約有個人影站在那,片刻就消失了。
“好個華山閣,既然你要不死不休……”
楊動眸子冷漠,扭頭朝路邊走去:“那就不死不休好了。”
那輛車子,楊動沒有再去管,權當是給嚴選的陪葬了。
畢竟沒有楊動的話,嚴選是不會死的。
楊動也知道,窗後的人影,就是江逐龍,那位和楊老同輩的老前輩。
他曾為華夏立下了汗馬功勞,按理說楊動這些晚輩,應該尊敬他才對。
可有些時候,人活著是要對得起自己良心的。
捫心自問,楊動絕對不可能放棄沈雲蓉,所以他和華山閣絕對不可能有妥協的機會。
實際上,就算現在楊動放棄沈雲蓉,華山閣也會跟他不死不休了。
畢竟嚴選死了,而他的死,楊動是必須付出代價的,可以說,嚴選的死,就代表著楊動和華山閣再無和解的可能。
楊動走到抬手擺住一輛出租車,上車後關上車門時,頭也不回。
“哥們,準備去哪兒?”
師傅用正宗的京片子問了一句。
楊動想了想,報出了一個小區的名字。
那裏是羅坎和郭楠居住的地方,楊動既然來了,當然得看看他們去。
師傅答應了一聲,開始快速朝那邊趕去。
車子啟動後,楊動就拿出手機撥打羅坎的手機號。
但羅坎那邊卻始終無人接聽,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隻是讓他有些鬱悶的是,手機那邊始終沒有人接聽,也不知道羅坎在忙什麼。
車速很快,八點鍾左右時,楊動已經來到了一個小區前。
羅坎和郭楠居住的小區算是在繁華地帶,這附近住的都是公職人員。
而就在小區的對麵,燈紅酒綠的各種娛樂店鋪都開張著,晚上比白天都熱鬧。
在這些娛樂店鋪消費的,大部分都是附近小區住的年輕人,這些人家裏不算多有錢,卻都是體製內的,一輩子不愁吃喝,更不用像那些外地人一樣打拚,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足夠充實了。
看著街頭人來人往的小年輕,明明年紀都和他差不多大,楊動卻有種自己已經老了,跟這些年輕人玩不到一塊去的感覺。
輕聲歎了口氣,楊動給師傅點了幾張鈔票,朝對麵的小區走去。
楊動走的快,倒是沒注意到,他走進小區時,一個小轎車裏,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的背影。
“舒婉,怎麼了,你看什麼呢?”
“沒看什麼,就是看那個人的背影好像有點眼熟。”
張舒婉搖搖頭,朝身邊的女同學笑了下後說:“好了丞丞,莫妮卡酒吧到了,我不下去了,你去玩吧。”
那個叫丞丞的女孩一臉的遺憾,拉著張舒婉的胳膊不鬆手:“別啊舒婉,都到這裏了,一塊下來玩玩唄,酒會都安排好了。”
張舒婉溫婉的搖搖頭,推脫道:“算了吧,我和你的那些朋友不熟,去玩也沒什麼意思。”
和剛回國那段時間相比,張舒婉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這段時間的經曆,讓她少了幾分潑辣紈絝,多了些溫婉成熟。
尤其是她的眉間,還藏著一抹散不開的猶豫,這讓她平添了一分清瘦。
聽張舒婉拒絕,那個丞丞立馬撅起來嘴,開始跟她撒嬌的所:“舒婉,一塊來嘛,反正大家都是同學。再說了,哪有人一上來就熟的,聊著聊著就熟了嘛。”
張舒婉以前在國外留學,好東西沒學來,學來了一身的浮躁氣,和華夏圈子裏真正的那些名流相比,缺少了一分內在的涵養。
而回國後,張舒婉也遭遇一些挫折。
尤其是前段時間,老爺子突然生病了,讓整個張家陷入了惶恐之中。
那時候張舒婉才意識到,張老爺子早晚都要死的,到那時候,張家還能有現在的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