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特麼是犯羊癲瘋了嗎!”
賀城慶不知道林姑這是在搞什麼鬼,嚇得連忙後退,來到了門口,抬手從衣架上拿下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
如果一旦大事不好,他會馬上轉身就跑。
誰知道林姑是不是精神病犯了,這女人功夫高強,犯了精神病鬼知道會不會有暴力傾向?
隻要賀城慶不傻,在看到她忽然失去理智後,都會選擇距離她遠一些。
“啊、救救我,救救我!”
林姑雙手抱著小腹,蜷縮著好像一條蟲子一樣,嘴裏吐著白沫,哀嚎了幾句後,更是捂著肚子一陣幹嘔:“嘔!”
“你、你怎麼了?”
賀城慶死死盯著她,過了片刻後才低聲問道。
他想不明白,本事那麼高強的林姑,怎麼會忽然變成這副樣子了?
林姑卻沒有理睬他。
實際上,林姑已經沒空理睬誰了,她的意識已經被痛苦遮蔽了,隻能本能的呼救。
她的身、體,也像蚯蚓那樣,在地上來回的扭曲著。
痛苦,一旦超過某種界限,就會誘使人體自動休克昏迷,她哀嚎了足有五分鍾,無比的痛苦才讓她漸漸陷進了昏迷中。
終於,林姑捂著肚子,緊閉著眼睛,大張著嘴巴停止了動作。
她那副猙獰的模樣,讓賀城慶看了,都有些情不自禁的害怕起來。
吱!
突然,空氣中傳來細不可查嘶叫聲,賀城慶尋聲看過去,瞳孔猛地一縮!
他看到,一條蛆蟲大小的蟲子,蠕動著從她嘴角的白沫中爬了出來,掙開口水的束縛,落在了地板上。
這條小蟲子,個頭真的不大,可模樣卻極為駭人,渾身遍布著不可名狀的斑紋。
蠱蟲!
賀城慶猛地想到這是什麼了。
這是林姑這些年來精心培養的蠱蟲,在她突然發羊癲瘋後,竟然從她嘴裏爬了出來。
而且,這條蟲子很有目的性,它好像有什麼感應一樣,用最快的速度,爬向了賀城慶。
看著那隻他好像一腳就能踩死的蟲子,賀城慶忽然很害怕,好像這不是蟲子,而是一條大蟒蛇,讓他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後退兩步。
他一後退,那條蟲子更焦急了,爬行的速度也大大加快。
蠱蟲雖然說起來嚇人,不過它實在是太小了,而賀城慶又是個狠人,根本沒有太害怕。
“吱,吱!”
蟲子驚叫的聲音越來越響亮,讓賀城慶很懷疑這麼大的聲音是不是真能從它嘴裏發出來。
不過賀城慶卻能明顯聽到,蟲子的叫聲裏,滿滿全是恐懼!
它在害怕!
“你既然這麼害怕,那我就讓你解脫好了。”
賀城慶忽然笑了,慢慢抬起了右腳,準備等它爬過來後,就狠狠一腳踩死它!
可他剛有所動作,就覺得小腹猛地一疼。
接著一種酥酥癢癢的感覺,很明顯的順著他小腹往上湧動。
再接著,賀城慶就覺得胃部劇烈翻滾起來,一陣無與倫比的惡心感,迫使他長大嘴巴想要幹嘔。
在張開嘴巴的那一刻,賀城慶瞳孔猛地收縮:他明確感受到,他身、體有什麼東西,正順著他的食道飛快的往外爬!
蠱蟲,他的體內也有蠱蟲!
早在十幾年前,他就已經被林姑下了癡情種,可他卻不知道這玩意是怎麼存在的,是像楊動一樣的蠱毒,還是別的什麼?
直到看見了這條從林姑嘴裏爬出來的蟲子後,賀城慶才猛地明白過來:他的身、體裏,也有這樣的蟲子。
此時他感覺身、體酥癢,胃部翻滾,正是因為體內那條蟲子,正被地上這條蟲子呼喚著鑽出來,又或者,是要迎接地上這條蟲子,鑽進他身、體裏!
絕不能讓這惡心的東西爬進我嘴裏!
賀城慶已經難受的雙手抱著肚子,大張著嘴巴幹嘔著,他很想閉上嘴,可身、體卻好像不受他控製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條蟲子,一曲一曲的快速爬了過來,順著他的褲腿開始往上爬。
去死!
賀城慶猛的攥進拳頭,指甲咬住血肉的疼痛讓他有了一絲力氣,他這才狠狠抬手,對準自己的臉就是一巴掌:啪!
那條蟲子,已經爬上了他的臉,被他一巴掌扇扁了。
隨著蟲子的死去,賀城慶極度的惡心感,這才猛地消散。
賀城慶猛地後退幾步,猛地打開了房門,但最終也沒走出去,而是站在門口看著林姑那邊。
很快,賀城慶就看到,又有幾條蟲子,從林姑的嘴裏爬出來,飛快的向門前跑來。
林姑到底是什麼人?她的身、體裏,又到底有多少這樣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