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人淡淡的說：“撫養沈雲蓉長大的那對商人夫妻，不是她的親生父母，我才是她的親生父親。”
“嗯，這些我不管。”
楊動抿了口酒說：“你是大雪苑的人，對吧？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兒，而且你的本事也不差，畢竟這地方可不是普通人就能進來的。”
“我不是大雪苑的人。”
老人搖了搖頭：“不過我還算有些本事，從林映冰出去的地方，找到了進來的路。我知道接下來你想說什麼，你無非是想問我為什麼這些年，沒有好好照顧沈雲蓉，在她那麼艱難的日子裏沒有站出來幫她。”
說到這，老人聲音越發苦澀：“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沒有那麼做，是因為我是最近才從她親生母親生前的保姆哪裏聽說，我還有這樣一個女兒的。”
老人抬頭，看著上方回憶到：“那是在三十五年前吧，我和一個商家的女孩發生了關係，後來我被迫離開，卻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等他離開後，那個商家的女子生下了一個女兒。
女子不知道老人是誰，卻因為未婚先孕，不受家人待見，趕去了鄉下的小院中，隻有一個保姆照顧她。
最後，女子身染重病，死前托保姆把孩子送回娘家。
但娘家卻不認這個孩子，要保姆丟掉，保姆於心不忍，便送去了孤兒院。
後來，孩子就被另一對夫妻領養了，這才有了後麵的事。
“我知道這個故事很俗，可這是事實，那個年代的我們，都很無奈。”
老人講到這兒後，低低歎了口氣，抬手安了個遙控器，關了燈。
聽出老人語氣中的真誠，楊動也不再懷疑，隻是把剛剛那口酒又吐了出來，他隻是含在嘴裏過了一會酒癮，真的不敢咽下去。
關燈之後，老人就開始在黑暗中喝酒，楊動沒有奉陪，隻是靜靜的等著他。
知道五分鍾過去，老人才笑了一聲說：“嗬嗬，但不管怎麼說，一切的都過去了，有你保護，沈雲蓉她也算能安全了。”
“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許嫣然她現在生活的非常好。”
老人語氣有些含糊，不過確實透露著感激：“所以，我要謝謝你。”
“免了吧，這是我應該做的，她們值得我這樣對她們好。我把許嫣然是因為把她當做了親侄女，沒有騙你。”
“不，我還是要謝謝你，那畢竟是我的孫女。”
燈光再次亮起，老人的臉依舊被帽簷遮擋著，誰也看不清，就聽他淡淡的問：“你還有什麼需要問的沒有？”
“有。”
楊動想了想，才問：“你既然不是大雪苑的人，那你為什麼能來到這座河底古墓中？”
老人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說起了其他事情：“大雪苑、芒種苑和寒露苑三苑，芒種苑實力最弱，經濟實力卻最強。芒種苑隱藏的深一點，喜歡玩陰謀詭計，上不得台麵。不過寒露苑，卻是三苑中最強的。”
楊動眨了眨眼：“你是寒露苑的人。”
“是。”
“苑主？”
“算是吧，好多年了。”
老人說著，又看向了酒杯。
楊動聳聳肩說：“你可以關上燈繼續喝酒，我覺得這會緩解一下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