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不舒服也就一陣子的事,接著他的心情就被愧疚覆蓋了。
人家郭楠為什麼和他鬧矛盾,不就是因為他有太多女人嗎?
他自己濫情,沒法給郭楠一個完美的愛情,幹嘛要幹涉人家的幸福呢?
兩人已經離婚了,法律意義上,郭楠是自由的。
幹巴巴的咽了口口水,楊動道:“那是她的事,隻、隻要她喜歡就好。”
他想盡量表現的灑脫一點,但嘴裏的苦味,任誰都能聽清楚。
郝進自然也是如此,歎了口氣說:“那個人家裏也算有餘蔭,姓於,現在在燕京西城人事工作。”
郝進在那邊吐出一口氣,問:“要不要我找機會警告他一下?”
楊動回答的有些有氣無力:“算了,沒什麼意思,她有她自己的選擇,對了,你那個女朋友是誰?還是大你幾歲的那個化妝師?”
“別提了,人家嫌棄我太幼稚,說我一個大男人進取心還沒她強。”
提到那個化妝師前女友,郝進就有些心煩:“你說我好好一個紈絝大少,要那什麼進取心幹嘛?我倆分手有一段時間了,對了,最近我和一外國姑娘好上了,你見了她指定嚇一跳!”
“行,那我就等著嚇一跳了,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就成家的了。”
楊動嗬的笑了聲,又跟他扯了幾句後,扣掉了電話。
從頭至尾,郝進都沒有提到華山閣的事情。
正如楊動所說的,郝進還沒資格和華山閣糾纏在一起,所以很可能他還不知道這件消息。
“咋樣,心裏是不是特別難受?”
楊動扣掉電話後,李襄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樣,你就能理解我當時的心情了,唉,雨滴落在青青草地啊。”
現在有句調侃的話,叫我愛上一匹野馬,頭上都是草原。
所謂的雨滴落在青青草地,也不過是調侃綠帽這件事而已。
李襄陽從十幾歲時就喜歡謝銀翹,追求了十多年。
但那個傻兒吧唧比誰都要強的女人,卻為了所謂的事業,卻主動對楊動投懷送抱。
楊某人啥也不知道,又是個見女就收的爛人,這才扯出了一些爛事。
後來謝銀翹大徹大悟,回到了李襄陽身邊,可兩人之間,卻始終有了一根刺。
之前,楊動在和李襄陽相處的時候,都會可以回避孩子和女人的事情。但現在李襄陽用調侃的話說了這句話後,楊動卻覺得他釋然了。
楊動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舉起茶杯嚷道:“草泥馬的,嘴裏蹦不出象牙來,要是能喝酒,我非得灌死你個屁的,老雷,喝酒!”
“你個喝茶的跟誰發狠呢?”
老雷也大笑一句,他也能聽出李襄陽的灑脫,證明他是真的看開了,
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正如楊動說的,要是能喝酒就好了,不醉不歸才好。
酒,豪放的灌進李襄陽和雷霆嘴裏,苦澀的涼茶,也被某人喝的沒滋沒味。
暴雨在外麵轟鳴,閃電劈開雲層,好像要懲罰大地一般。
楊動明明沒喝酒,卻不知哪裏來了醉意,衝著外麵嘶吼著大喊:“命,這都他麼的是命!”
李襄陽晃著酒杯,目光卻隱隱放在了對麵山頭。
從昨天開始,那邊就是不是的閃過來一陣瞄準鏡的反光。
雷霆淡淡看了那邊一眼,說:“不用管他們。”
李襄陽撇撇嘴說:“不管就不管,給我騰個地兒,今天下暴雨,我就不下山了,今晚在這睡了,你呢?”
“這破天怎麼下山?一塊和楊動在這住的了。”
雷霆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
倆人之前一直在彭家村那邊住,現在卻說要留下,自然是因為不想讓楊動以個人麵對華山閣。
那邊有瞄準鏡的反光,說明現在楊動都已經被人監視了,而且很可能與華山閣有關,以沈雲蓉作為目標的華山閣,會出現在這絕對是正常的。
既然楊動已經決定為了沈雲蓉和華山閣作對了,那雷霆倆人也沒打算抽身事外。
昨天開始沈雲蓉就沒有回彭家,估計要到明天才會回去,兩人自然也打算留下。
“行,隨便找個地方睡覺吧,實在沒地方那邊還有個狗窩。”
楊動當然也很清楚倆人為什麼要提出留下來,卻沒點破,隻是再次點上了一根煙,淡淡抽了起來。
“狗窩就狗窩吧,我就知道這王八蛋最特麼沒心沒肺。”
雷霆嘟囔了一聲,開門走了出去。
雨越下越大,黑壓壓的烏雲壓在山頭,連綿了不知多遠。
看著烏雲驟雨,就連雷霆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歎息了一句:“風雨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