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智和尚一直一擺衣袖,就扇開了他的手,同時搶身一步,狠狠一拳砸在了老頭身上。
突如其來的發力,讓老頭一個沒料想下,猛地後撤幾步,張嘴吐出一口濁氣:“喝!”
“施主,請息怒,可否聽老衲解釋一番?”
一招逼退敵人後,枯智繼續笑眯著眼淡淡的說。
白衫老頭卻不買賬,他潛心苦修二十年,好不容易出山,卻被一個老賊禿一招逼退,哪裏甘心,立即罵道:“賊禿,你還敢說你隻是普通過客?老不休的好不要臉!”
“施主,有話好好說,罵人是不對的。”
“狗屎!老頭子我平生最討厭你們這些和尚,裝什麼聖母呢?”
“施主,聖母是西方天主的信仰,和我華夏佛祖沒有半點關係,請施主不要妄言。”
枯智眉頭挑了挑,有些不耐煩。
白衫老頭卻越罵越來勁:“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剃了個光頭,一身的內勁卻是道家的,果然是當賊的。”
“操尼……呼,施主,說髒話將來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枯智臉上的笑容已經繃不住了,滿眼都是殺氣。
“哼,我下不下地獄不知道,還是你先下地獄吧!”
老頭不耐煩了,調勻呼吸,猛地展臂而起,如同大鵬鳥一般朝枯智衝去。
枯智眼皮子抽了抽,再也不留守,僧袍一揮,跟著纏鬥了上去。
說實在的,老頭很厲害,世間少有的那種厲害。
但和枯智和尚相比起來,他還是差了那麼點的。
這倒不是胡說,畢竟枯智和尚是年幫正統傳人,身手和全盛的寧苗苗還在一線之間。
而白衫老頭的本事,當然不如寧苗苗,也就欺負欺負楊動、李襄陽這個層次的人。
像要和枯智打個對手,大雪苑裏恐怕還得讓林姑來。
總之,這老頭不是枯智的對手,兩人見招拆招數分鍾,前者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又是幾招過去,枯智越打越順手,僧袍揮舞間,那叫一個清風徐來。
老頭卻越大越心驚,越打越慌亂,終於被枯智逮著機會,一拳砸在了這老家夥心口上。
噗!
白衫老頭一口老血噴出,身、子急腿數十步。
枯智卻不依不饒,搶身過去,又是一拳接著一拳的招呼過去。
看來所謂的慈悲為懷啊,從不殺生啊,在他心裏就是個屁。
白衫老頭連中數拳,胸膛都變形了,換成一般人早就死球了,但他竟借著一擊之力,還是踉蹌的倒飛出去,爬起來後不等枯智追上來,扭頭就朝濟河岸邊衝去。
枯智趕到的時候,他已經一猛子紮進了水裏,成了朵浪花,不見了。
“嘛個畢的,讓你罵老子。”
枯智罵了一句,轉身合掌:“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薑珊看著這老不休的東西,也皺起了眉頭,枯智已經轉身看向了李襄陽:“施主,沒事吧?”
李襄陽沒想到,在他最危急時刻救了他的人,竟然會是過去的死對頭枯智和尚。
盡管倆人此前從沒有正式交過手,但因為楊動和雷霆的事,早就把對方視為死對頭了。
枯智和尚現在浪子回頭的事兒,李襄陽也聽楊動說過了,知道這老家夥現在算是個良民了,也不好再針對他。
再加上剛才被人家救了,對他自然是很感激,苦笑道:“多謝大師及時出手相啊!”
“施主太客氣了,老和尚隻是恰好在濟河邊遊、行,恰好遇到了而已。”
枯智和尚也雙手合起,彎腰回禮。
恰好遊、行這種鬼話,誰信誰是傻子。
誰沒事在大半夜的遊、行到這種鬼都不見一個地方?
不過現在也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
“大師,有什麼話稍後再說,估計楊動、寧苗苗他們,也都遇到了這樣的高手,我得去幫他們!”
當前情況緊急,楊動等人現在什麼情況,他都不知道,自然沒時間跟老和尚在這兒閑扯淡,告了一聲罪,拔腳就向東邊跑去。
“楊動和幫主也在這兒嗎?嗬嗬,有意思。”
望著李襄陽飛奔而去的方向,枯智和尚滿意的點了點頭,才看向薑珊藏匿的地方。
此時的薑珊,已經不見了。
薑珊可是知道枯智和尚和夫人恩怨的,天知道這個老不休的家夥,還會幹出什麼佛門子弟不該幹的事情來?
沒聽到這老賊禿揍人的時候,專門揍人家要害麼?
“有意思,真有意思,這小丫頭吃過大苦,也該有大福緣,如果有機會結個善緣,也是個良機,嗬嗬。”
見薑珊消失後,枯智和尚嗬嗬一笑,抬腳朝李襄陽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