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芸竹出事後,上麵就曾派人調查過他,可始終沒有什麼收獲。
因為張家這一層關係,也沒誰認為他是芒種苑的人。
可隻有張立山自己知道,他手裏掌握著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重要到項芸竹從來不敢跟別人說起,甚至提都不敢提。
下午一點多鍾時,正在海關上工作的張立山接到了燕京來的電話,就請假回來了。
電話是張顎打來的,說今天會有人去拜訪他,請他一定要好好招待。
至於那個人是誰,張顎也沒隱瞞:楊展。
因為張顎的緣故,楊展之前和張家走的很近,張立山也不例外,兩人有些交情,也能算是朋友吧。
張顎在電話裏隱晦的告訴張立山,讓他敷衍一下楊展,請他吃個飯什麼的,也不用太上心。
至於為什麼,自然和楊展被趕出楊家有關了。
楊展現在混得很慘,張立山很清楚,心裏更高興,完全是幸災樂禍的那種高興。
以前楊展沒被趕走的時候,他可沒少拍這家夥的馬屁,現在身份顛倒了,他總算也能過把癮了。
說實在的,別看現在張立山在海關工作,但畢竟是張家人,說話的分量還是有的。
隻是平常礙於國安的特工身份,他不會太過張揚。
眼下楊展混得這麼慘,都要求到他頭上了,他還真不介意小小的幫一下這家夥。
停車後,張立山看到有輛車停在別墅門口,就知道那應該就是楊展了。
“楊二少?”
張立山開車過去,拉下車窗朝那邊問了一句。
“山哥,是我。”
楊展趕緊開門下車,語氣中帶著殷勤:“冒昧來訪,不打攪吧?”
楊展的殷勤讓張立山心情一下好了起來,嗬嗬的下車摟了摟他的肩膀:“打攪什麼,大家都是兄弟,走,跟我進屋。”
張立山完全沉浸在了被奉承的興奮中,卻沒有住,在他摟著楊展進屋後,別墅院牆外,幾個人影衝這邊看了一眼。
進門後,張立山就給楊展上了一杯茶,笑著問:“楊二少,最近怎麼有時間來我這了?”
楊展笑了笑:“山哥,別叫我二少了。叫我小展就行,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就想來看看你。”
張立山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楊展對麵說:“那行,我就托大叫你聲小展。小展,咱們都是自己人,沒必要藏著掖著的。我也聽說過你的遭遇,哎,隻能說人生多變啊。”
楊展苦笑一聲,垂下眼簾說:“我自作自受罷了,山哥別說了。”
“好,那就不說了。”
張立山笑了笑,喝了一口茶:“兄弟,不管怎麼說,事情都過去了,我相信你本事還是有的。今天你既然找到我來了,那當兄弟的也不藏著掖著了,你就說吧,我能幫你做什麼?隻要不是太出格,兄弟都幫你!”
“真的?!”
楊展大為驚喜,連忙感動的站起來,端起茶壺給張立山滿上茶,感恩戴德的說:“山哥,有你這句話,你這輩子都是我哥!”
張立山滿心都享受著恭維,卻沒注意到,楊展再給他倒水時,一粒微笑的藥丸也掉入了茶水中,入水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