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雨滴砸在了窗戶上,雨幕,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覆蓋了整個蘇北。
蘇北市中的某個酒店中,看到雨落下來後,崔喬伊才下麵的院子走進屋裏。
一走進屋裏,就聽到崔美珍在對著電話咒罵著什麼,見崔喬伊進來,她立馬轉頭喊道:“姐,你就別再猶豫了,你沒看到華夏的態度嗎?擺明了不願管我們的事!我們跑了一趟,除了幾個村民還見到誰了?依著我的意思,就該下手為強!”
金家和李家的事情,還要從六年前一場關於油井的爭奪戰說起。
六年前,李家通過經濟運作奪取了北非的一口油井開發權。
不過礙於天高皇帝遠,李家本身經濟勢力還不夠獨自吞下這塊油田,所以找了一個國際夥伴,也就是棒子國的金家。
能源這東西,是永遠不會貶值的東西,在任何人眼中都是絕對的寶貝。
金家當然也很清楚,為了牢牢抱住李家這條大腿,這才送金承燦和李婧妍談起了戀愛。
李慶峰很清楚,兩家的合作絕對是有利的,因為金家在棒子國擁有的權限,要比李家在華夏擁有的權限大得多。
可以說,金家是舉國支持著搞油田的。
所以兩家的合作還算順利。
隻是李慶峰卻不知道,金家除了和他們合作,還在暗中和一家俄方企業合作,雙方一直在秘密謀劃著搶奪油田開發權。
現在六年過去了,在多方勢力的共同努力下,李慶峰倒台,金家和那個俄方企業也成功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現在那塊油田,幾乎又百分之七十都掌握在了他們手中。
還有百分之三十,則握在華夏手中不動搖。
就在這時,金承燦這個眼高手低腦子不好使的家夥,被人蠱惑來了蘇北,想收拾李婧妍結果嗝屁了。
隨後,崔喬伊和崔美珍就來氣勢洶洶的問罪了。
不過兩人帶著質問而來,卻注定要帶著失望回去。
崔美珍很生氣,這才打電話給棒子國那邊,打算加深和俄方的合作,最好是徹底把華夏那百分三十的開發權也搶過來。
隻是崔美珍剛要說什麼,崔喬伊就攔住了她:“美珍,你先閉嘴!”
“姐,你還猶豫什麼?”
崔美珍憤憤的叫道:“華夏人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甚至連殺人凶手沒見到!還有那些村民,一口咬定是我們承燦有錯在先,他們算什麼東西,就算我們家承燦踩爛了他們,也是他們的榮幸。可他們呢?竟然……”
“美珍!”
崔喬伊再次大聲喊了遍她的名字:“美珍,我們這是在華夏!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崔美珍咬牙:“姐,你這還能忍嗎?”
“忍,多大委屈我們都得忍,別忘了,我們這是在華夏。”
“在華夏怎麼了?”
“我們的一舉一動,很可能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崔喬伊目光陰沉,壓低聲音說:“你敢保證我們在這的談話沒有被監聽?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做了那樣的決定……我們還能安全回國嗎?所以,我們一定要忍,一起都得回國後再說!”
崔美珍呼哧呼哧喘了幾口氣,放下了電話:“姐,你說的沒錯,我們必須要忍。”
說著,崔美珍壓低了嗓子,走到崔喬伊身邊輕聲說:“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好了,等我們回國,油田那邊華夏的領隊就會發生‘意外’,然後我們的人就可以出手了。”
崔美珍說話聲音極低,完全是在崔喬伊耳邊說的悄悄話,就算屋裏有監、聽器,也沒法錄下什麼證據。
花了足足十分鍾時間,崔美珍將一個清洗華夏人的“血腥”計劃,詳細說了一遍。
崔喬伊眸子泛著冷光,連連點頭。
語罷,崔喬伊才高聲喊了句:“好!”
姐妹兩個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大仇得報的痛快時,房門響了起來:篤篤篤。
崔美珍登時有些不耐,扭頭喝問:“樸盛恩,有什麼事?”
崔喬伊母女倆現在所住的酒店,是華夏為他們特別安排的一家酒店。
除了她們,和隨性的幾個保鏢之外,也沒有誰敢擅自來打攪她們。
所以在聽到敲門聲後,她們才以為來的保鏢頭頭樸盛恩。
吱嘎。
門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人高馬大的樸盛恩,而是一個戴著口罩,穿著酒店服務裝的年輕男人,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的樣子。
見這個服務生不經允許就擅自進入房間,崔美珍登時有些生氣,冷聲嗬問:“誰讓你進來的?!”
男人就像沒有聽到崔美珍的喝斥那樣,微微一笑後轉身關上了房門。
看到他不聲不響的關上房門,崔喬伊立即意識到了什麼,後退時崔美珍已經衝上前去,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冷喝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