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沒事了。”
楊動瞅了瞅地上那兩具屍體，又看了看屋子裏，發現有兩張床，這才問道：“你和誰在這兒住？”
“我、我的一個同事，我們一起住這間屋子的。”
克拉拉看到生的希望後，也不敢再哭了，趕緊擦了把淚水解釋道：“今晚她被人帶走了，明天才會回來。這三個人，是雇傭我們的老大和跟班。”
隨口嗯了聲後，楊動把瓦西裏扔給他的鈔票遞給克拉拉：“拿著這些錢走吧，我先暫時借用你房間一下。”
克拉拉連聲道謝，接過錢爬起來就向外走，走到門口後卻又站住，轉身可憐兮兮的望著楊動。
“怎麼了？”
“我、我沒地方能去的，我老家在斯堪的納維亞，得明天才有機會回去。”
原來，在這片區域被迫加入風俗業的這些婦女，都是在來莫斯科旅遊、訪友或者出差時，被瓦西裏暗中綁來逼著接客的。
楊動剛要說那你去酒店啊，等天亮後再走時，才發現克拉拉此時就穿著一身薄內襯衣。
這可憐女人整個人都被凍得哆哆嗦嗦的。
“算了，你去你同事的床上吧，反正等會兒我們就會離開。”
楊動想了想，指了指另外一張床。
克拉拉其實很想離開這兒，她真怕年幫幫主殺了她，更何況屋子裏還有三個死人。
可現在她真不知道去哪兒，她的身份證、護照等東西，都在瓦西裏那兒，就算這時候出去了，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所以留下來，是她唯一的選擇。
心裏默念著上帝保佑，克拉拉關上房門，爬上了同事的床。
兩張床之間有一道簾子，可以直接隔開兩個房間，拉上簾子、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了起來後，克拉拉才稍微安心了些。
“你倒是越來越心善了。”
年幫幫主瞥了眼橫在麵前的布簾子，慢慢抬起了右腳，開始脫男式的靴子。
“沒辦法，有孩子了就得想著積德。”
楊動聳聳肩，走到她身邊抓住了她的右腳。
他能看出，這女人的腳傷其實很嚴重，捏了捏道：“沒斷吧？”
“你的才斷了呢。”
年幫幫主冷哼一聲，低聲罵道：“還不是被那個怪物給打的，要不是我躲避及時，還有可能真斷了。哎，我說，你和她是一夥的，為什麼要救我呢？”
在年幫幫主說話時，楊動已經慢慢除掉了她的靴子，揪下了襪子，露出了一隻白生生的腳丫。
膚若凝脂，趾若玉石。
楊動能想到的，也就是這兩個詞語了。不得不說年幫幫主的腳丫真的可以說是藝術品，看上去就讓人心裏癢癢。
年幫幫主發現了他臉上的異常，下意識的向回一縮，卻觸動了被踢傷的腳踝，忍不住輕哼了聲。
楊動這才回過神來，看向她的腳踝處：“別亂動，接不上以後要是變成瘸子，可別怪我。”
腳踝已經脹了起來，通紅中還透著青色，側麵明顯的高出了一塊，看來就是脫臼後的骨頭了。
也不知道年幫幫主哪裏來的耐力，傷成這樣了還能堅持跑路。
她說古蜀王是怪物，她其實也算小怪物一個了。
千變萬化，手段頻出，這樣的人，不是怪物是什麼？
楊動突然想到之前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很適合形容年幫幫主：人有很多麵，你知我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