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阿福眼中的警惕後,楊動眉頭皺了下,隨即淡淡的說:“我不知道這就是你家,我隻是坐在這兒歇息一下,很快就會離開。”
在這詭異的地方,楊動也沒心思和阿福較真,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他剛走了幾步,卻聽到阿福忽然低聲說:“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接著,楊動就聽到綰綰怯怯的聲音響起:“好漢、好漢請留步!”
楊動扭頭看去,就看到換了一身綢緞衣服的綰綰,就站在門口。
她一手扶著門框,雙眸在夜色中閃爍著驚喜。
楊動救下綰綰走之前,曾因多疑狠狠傷了這姑娘的心。
也正因他的冷漠,才讓綰綰回家後精神不振,委屈極了。
現在,看到楊動忽然出現在自家門前,綰綰立馬有些激動。
看出綰綰的開心不假後,楊動心中莫名一暖,嗬嗬笑道:“小姐,你找我有事?”
綰綰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大門前的台階上,低聲說:“午後時,多虧恩人搭救,綰綰還沒有來得及感謝,恩人就走了。”
說到這,綰綰一張嬌俏的小臉,又有些發紅:“為此,綰綰很是憂傷。沒想到,傍晚竟能再次見到您,所以就想請恩人回家喝口清茶……”
楊動還沒說什麼,阿福就著急的小聲道:“小姐,他可是把羌王爺……”
“阿福,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綰綰抬手,打斷了阿福的話:“恩人,您覺得怎麼樣?”
楊動在這誰也不認識,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去哪。
所以盡管能看出阿福很不滿,但還是點頭道:“好吧,那就打攪了。”
“恩人,快請!”
見楊動終於答應要去自家後,綰綰大喜,隨後連聲的催促阿福:“阿福,快去店中買些酒菜,綰綰要好好招待恩人!”
說著,綰綰拿出一塊碎銀,塞到了阿福手中,小聲囑咐他千萬別吝嗇花錢。
阿福無奈,低低歎了口氣,隻好打著燈籠去了。
在綰綰的熱情相邀下,楊動走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約莫三十平左右,裏麵種著一顆桑樹,桑樹下還有一口水井。
正對院門的,是一個不矮的瓦房,兩側還有幾個泥砌的土房子。
打量著院內的一切,楊動嗬嗬笑道:“嗬嗬,看來阿福不怎麼歡迎我的到來啊。”
綰綰一驚,連忙回身做了個禮:“對不起,恩人。阿福不是不歡迎你來,是、是擔心”
楊動把話接了過去:“你不用那麼緊張,阿福擔心會被我連累吧?”
綰綰沒有吭聲,看樣子是默認了。
楊動淡淡一笑,道:“你們沒必要這樣擔心,揍了一頓那個羌王爺後,我就一直在城中閑逛,甚至還在王宮前逗留了一會,可根本沒人抓我。”
綰綰一愣:“什麼?你、你跑到王宮哪兒了?”
楊動隨口說:“是啊,從外麵看起來倒是很雄偉的,就是不知道裏麵怎麼樣。如果裏麵也不差,被開發出來當景點,收益肯定不差。”
綰綰不懂得什麼叫開發,隻是她聽說楊動去王宮那兒溜達了一圈,卻毫發無傷的回來了,心中就有些震驚。
同時,也有些歡喜:羌王爺連恩人都沒有抓,又怎麼可能來找我們的麻煩,看來阿福多慮了。
跟著掀起門簾走進正屋後,楊動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香台。
正衝著正屋門口的香台上,擺放著兩個牌位。
牌位下麵是個青銅打造的香爐,上麵插著三炷香,看來是剛點燃不久。
香台前麵的地下,則是一條麻布坐墊。
看到楊動注意到牌位後,綰綰垂下眼簾,低聲說道:“這是我父母的靈位,父親剛去世不久,今天我和阿福給他上墳回來,就遇到了、遇到了恩人。”
綰綰抬起頭,對楊動嫣然一笑:“恩人,請隨我這邊來。”
“你別叫我恩人了,聽著有些別扭,你還是喊我的名字吧,我姓楊,叫楊動。”
“楊動?不不、綰綰怎麼能直呼恩人的名字呢?我、我還是叫您楊相公吧。”
楊動聳聳肩,無所謂的點點頭,跟著綰綰走進了屋子右側的廂房。
廂房內布置的很樸素,就擺了一張圓木桌子,幾張椅子,和一張矮床。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楊相公,請坐。”
綰綰給楊動挪來一張木桌,接著款款的坐在了他對麵,解釋道:“這是我父親生前所居住的屋子,雖說簡樸了些,但還算幹淨,楊相公,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可以在這兒休息一晚。”
現在楊動最犯愁的就是不知道該去哪兒,所以聽綰綰這樣說後,眼睛一亮,連忙點頭:“好啊!不過……會不會打攪你?”
綰綰抿嘴輕笑:“怎麼會呢?楊相公能夠住在咱家,綰綰求之不得呢。”
我才求之不得好不……楊動鬆了口氣,趕緊岔開話題:“姑娘,你的名字叫綰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