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冰沒有拒絕,接過礦泉水站在一棵古槐下,仰起下巴接連喝了幾口,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楊動倚在槐樹上,隨意捏著手中的瓶子,看著經過眼前的遊人,卻沒有說話。
林映冰卻說話了,聲音聽起來很冷淡:“楊動,我們走吧。”
楊動也沒問林映冰剛剛看到了什麼,甚至都好像沒有聽出林映冰話中的冷淡,沒事人似的回答:“好啊,那我們走。你說,還想去哪兒,我陪你去。”
林映冰把才喝了兩口的礦泉水,隨手扔進了旁邊垃圾箱內,抬腿就走:“我哪兒也不想去,就想回家。”
楊動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跟著她走下了下山的路。
來到通往山門的主道上時,林映冰的腳步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問:“楊動,我能不能求你個事?”
楊動回答:“你說。”
“我想自己回家,有些事,我得好好想一想。”
林映冰說著,向後伸出了手:“給我車鑰匙吧。”
楊動抿了下嘴唇,道:“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會的。”
林映冰接過鑰匙,淡淡的說了一句後,就把小包背在了肩膀上,快步向前走去。
望著林映冰越走越遠的背影,楊動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默立片刻後轉身,幾乎是小跑著,朝觀音廟而去。
他得問問那個枯智和尚,究竟對林映冰做了什麼,或者說讓她看到了什麼。
要不然的話,她絕不會對他這樣冷淡的。
很快,楊動就重新回到了觀音廟內。
這時候,觀音廟內的遊客已經比他剛來時多了很多,其中還有一些非洲友人,長得和傑拉爾沒啥兩樣,三三兩兩的拿著手機,正在拍照觀光。
楊動站在洞口四下裏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枯智和尚,徑直走向了廟裏的內室。
那個房間的門,仍然虛掩著,楊動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光線依舊昏暗,但卻沒有了上次進來時的那種焚香味道,空氣都有些潮濕,要不是確定就是這間耳室,又看到一個人影影綽綽的坐在蒲團上,楊動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反手關上房門,楊動緩步走向了坐在蒲團上的枯智和尚,語氣陰森的問道:“和尚,我有話要問你。”
盤膝坐在蒲團上的枯智和尚,身子微微動了一下,但卻沒有說什麼。
“告訴我,你究竟對我女朋友做了什麼,又是施展什麼邪術,讓她看到了什麼?”
楊動邁步向前,伸手就捏住枯智和尚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睜開眼。
當楊動右手捏住枯智和尚的下巴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枯智和尚年齡最少六十多歲了,就算這老禿驢駐顏有術,但他的皮膚,也不可能和女人一樣細膩光滑、還很有彈性,搞得楊某人有點愛不釋手了都。
“不對,你不是”
楊動心中一驚,還沒有說出要說的話,就驀然愣在當場。
那個被他捏著下巴被迫抬起頭來的人,根本不是枯智和尚,而是一個眼睛很亮,嘴角帶著冷笑的女孩子。
本該是枯智和尚打坐的耳室中,蒲團上坐著的卻不是他本人,竟然是楊動的熟人,許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