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枯智本事沒有老於強,裝模作樣的本事可一點也不差,慢悠悠的說了句遠在天邊,近在天邊。
啥叫遠在天邊近也在天邊啊?
任平生一個老外,哪裏能聽到這種猜謎遊戲?拽著枯智的耳朵好一頓揍後,枯智才終於鬆了口:楊動。
作為天道使者,如今卻被所謂的“神”困住,麻煩纏身,可不就是遠在天邊,又近在天邊嗎?
現在楊動終於閑了下來,任平生也就來拉著他去龍虎山了。
看著任平生,楊動眸子卻漸漸的閃爍起了異彩。
這時候,寧苗苗也端上來了幾碟小菜,和兩瓶白酒。
給四個大老爺們滿上酒後,寧苗苗才坐在了楊動身邊。
楊動呢,喝了一口酒後,終於開口了:“老任,你知不知道無常走了,還代表什麼?”
“什麼?”
任平生隨口問:“不就是他們怕了嗎?”
“對,他們怕了。”
楊動點點頭,看著楊曉鬆和將龍城道:“他們怕了,證明他們身邊,沒有足夠多的戰鬥力,換句話說,那些戒心的克隆體,或許並沒有那麼多又或許因為某種原因,他們沒法出動。這次行動,出動兩個戒心去輔助無常,已經到達極限了。”
說著,楊動眸子迷得更緊:“甚至我認為,他們根本不可能克隆出很多的戒心,因為這些克隆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思想,就像昨晚苗苗給我們看的視頻,也有克隆人會反水。大膽一點假設,如果他們也不希望出現不可控的情況,那他們一定會控製克隆戒心的數量。”
克隆人,畢竟也是活生生的人。
如果世界上憑空多了很多自己,而她們又都在某些人的控製中做一些壞事。
那誰能保證,這些思想沒有那麼複雜的克隆人,會不會聯合起來反噬組織?
她們畢竟都是戒心,從根本上來說,她們的思想會有很大的屈從性,要聯合起來要比其他人聯合起來更輕鬆。
“昨晚的視頻中,說同一批克隆戒心,足有幾十個,但最後隻剩了十個。”
楊動緩緩說著,伸出了五個手指:“十個,是他們絕對控製不了的數量,真正讓戒心她們投入工作中後,為了確保可控性,能活著的最多,不超過五個。超過這是個數,無常那種高手,即使在全盛時期也就一個照麵就會被打、死的。”
十個戒心那種高手,還是同心同體的存在,聯起手來別說無常,就算是古蜀王,也未必是她們的對手。
說著,楊動又折起了兩根手指:“除去死在露寒山前的,再除去昨晚死在明珠的,我覺得,也就還剩三個。”
“還要去掉一個。”
楊曉鬆突然開口說:“羅晨山上的那個戒心,應該也不是假的。”
“那就隻剩兩個了。”
楊動比出兩根手指:“現在我們確定了,有一個跟在無常身邊,出現在了昨晚的任務中,那還有一個呢?”
楊動說到這,將龍城擰起了眉頭:“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你的猜測。”
“不管是不是猜測,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人手並沒有那麼充足,根本沒有吞掉我們的能力。”
楊動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後說:“而且,昨晚苗苗帶來的視頻,也讓我看到了另一種希望。”
“什麼希望?”
楊曉鬆和將龍城異口同聲的問。
任平生還不太清楚他再來之前,他們討論了什麼,隻能傻愣愣的聽楊動說:“一個有獨立思考的人,會掩飾,會向善,當然也會害怕。”
“你是想,說服戒心?”
寧苗苗是最懂楊動的,楊動一開口,她就抓住了要點:“你想說服一個克隆人反水?”
楊曉鬆眸子一亮:“對啊,潛伏在將教官你們身上的蠱蟲,要發動的前提就是殺掉同樣中蠱的審判使,那個審判使也不想死啊。”
“這是唯一的辦法!”
楊動接口道:“相信那個審判使也知道自己的使命,更知道她的命運就是和將教官你們同歸於盡。沒有誰能願意死的,哪怕是克隆人,所以我們隻要找到那個至關重要的審判使,說服她,並把她保護起來,再做什麼,都不需要顧忌了。現在他們人手不足,絕對是我們最好的下手時間。”
生和死。
是個很好抉擇的問題。
隻要那個審判使沒有被徹底洗腦,變得像個狂教徒一樣,總會做出他們想看到的選擇的。
“可問題是,誰才是那個最重要的審判使?”
楊曉鬆歎了口氣。
楊動看了眼寧苗苗,臉色有些尷尬,卻又很篤定:“我知道,誰是那個攜帶蠱毒的審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