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皺起秀眉，有些不解：“你笑什麼？”
“我笑你傻。”
李襄陽緩緩的說著，扭頭看著角落的一處陰影處問：“清歡大師，您應該看出什麼來了吧？”
戒心眸子猛地一縮，快速轉頭順著李襄陽目光看去，就見角落裏，果然緩緩走出了一個穿著僧衣的女尼。
寬大的僧袍遮掩不住女尼玲瓏有致的身材，她走路的步伐更是如同白雲挪步，帶著一股仙氣。
謝銀翹發誓，這是她見過最像“仙”的人了。
不，或許這就是一位仙女。
畢竟她是和李襄陽一塊來的，就證明，她是來自鍾山。
神話中，鍾山上住著的不就都是仙人嗎？
不過很快，謝銀翹再看這位仙女時，就帶有了一絲警惕。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叫清歡的大師，對她而言是敵人。
“襄陽，我說過，我喜歡你叫我清歡。”
清歡女尼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情愫。
謝銀翹一下就明白了，看來這個女人，對襄陽有好感！
清歡一個像仙子一樣的女人，怎麼會對襄陽又好感呢？
不知為何，明明是大敵當前，謝銀翹心裏卻突然升起了這樣的心思，忍不住的朝李襄陽看去。
她有點害怕，害怕從李襄陽看清歡的眼神中同樣看出愛意。
李襄陽好像察覺到了妻子的想法，握了握她的手，淡淡的說：“清歡大師，我的妻子常常告訴我，對那些有恩於自己的得道高僧，要用尊稱。”
清歡腳步一滯，笑容有些收斂起來，側過臉，看向了就站在她手邊的戒心。
她走到這個位置，就好像不是很在乎戒心一般。
但戒心卻如臨大敵，猛地後退一步，眼皮子發抖的瞪著眼看清歡，神情中一臉的驚恐：“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清歡語氣淡淡的：“通過你和李襄陽的那幾招交手，基本可以確認，施主並非那位羅晨山上的佛家弟子，而是另有其人吧？”
“你管我是誰！”
戒心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冷眉倒豎，以往那雙赤誠的眸子也滿是殺意，抬腿便撲了過來，誓要把清歡斃於掌下。
清歡的手段明顯高了她不止一籌，貼身快速迎了上去。
兩人一人穿著運動衫，一人穿著青色僧衣，招呼起來直接化成了兩道虛影。
依著謝銀翹和曲雪的眼力，都有些看不清楚，這足以證明，兩人的戰鬥已經脫離了世俗意義上的速度，隻能聽到砰砰的碰撞聲，比動作電影還要好看。
倒是李襄陽，定睛看著這場戰鬥，臉色逐漸從緊張變得坦然。
“結束了。”
李襄陽突兀的說出這句話時，兩人交手處傳來啊的一聲慘叫，一道人影倒飛而出十幾米遠，重重砸在牆上，張嘴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正是戒心。
反觀清歡女尼，站在那裏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淡淡的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了吧？”
“咯咯、你不會知道的，你不會從我這裏得到任何秘密的！”
戒心趴在地上，艱難的吐出這句話後，神情就突然一僵，再也不說話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