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被這個狀態的將龍城逼退才對。
戒心，實在不應該是以前的戒心。
可偏偏，無論是從基因還是從樣貌，都在證明，他們是同一個人。
“我也覺得她不是戒心，盡管我沒機會見過三十多年前的戒心。”
將龍城吐出口煙霧，說：“最為明顯的一點就是，假如她是那個戒心的話，怎麼可能會成為什麼審判使，和趙沫同輩？而且，她好像也不遵守當年不再踏上大陸一步的諾言，她這種人，應該一諾千金才對。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後，將龍城才問於老道：“她不是戒心，那麼究竟是誰？當年那個戒心，又去了哪裏？”
“不知道。”
於老道很幹脆的搖搖頭。
看著依舊低頭沉思的老於，將龍城說：“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
老於抬頭問道。
“幾年前，我就曾經看過雷霆和李襄陽他們從古蜀回來後，上交的一份報告。”
將龍城抬頭，看著依舊黑漆漆的天空，緩緩說道：“報告中提到，古蜀王，也就是當今天下理應第一位的高手，每年都會又幾天，是蛻變衰弱的日子。那天，她強大的武力值就會徹底消失。”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我們所看到的戒心，之所以不如三十多年前的戒心，就是因為她正處於虛弱期？”
老於花白的眉梢微微一挑，若有所思的說：“但她的虛弱期，持續時間很長。說不定，這就是她可以長生不老的原因，也說不定，她之所以會成為審判使，就是因為那個組織，在她虛弱期時控製了她。”
“我唯一能想到的，也隻能是這樣解釋了。”
將龍城彈了下煙灰，問道：“鍾山那邊，是怎麼看待戒心的？”
“還沒有消……”
於老道脫口說出幾個字，然後語氣猛地一滯，渾身一顫的看向了將龍城。
這次，於老道的眸中帶有殺意。
將龍城卻麵不改色，依舊淡淡的看著他。
於老道的眼神，慢慢恢複了正常，笑了笑說：“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
將龍城淡淡的說：“隻是恰好知道，原來是你暗中從林映冰那兒救走沈雲蓉，又把她送到了地下古蜀。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會是沈雲蓉的親生父親。”
於老道的臉色，很難看，一股肅殺的氣場，在他周圍蔓延開來。
他想殺人。
將龍城卻好像不怕死一樣，淡淡的說：“也是恰好，我知道，寒露苑的次席長老，就是你。”
“將龍城！你知道的太多了。”
於老道語氣很嚴肅，是在警惕將龍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願意被人知道。
於老道當然也有。
堂堂備受尊崇的於老道，竟然有沈雲蓉這樣一個私生女。
而且為了這個私生女，他不惜給楊動送去了河底古墓的地圖，把沈雲蓉送去了地下古蜀。
如果這兩點，還隻是小一點的秘密，那麼將龍城說他才是寒露苑的次席長老，絕對是他最大的秘密了。
誰要是知道這個秘密，誰就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