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我了?”
秋婉指使著戒心,目光沒有絲毫退縮。
“不不,我有比殺你,更讓阮朝歌痛苦的事情。”
戒心眸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比如,讓你變得像阮來東一樣,為我所控製。再送你回去,等你和阮朝歌親熱的時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怎麼樣?”
秋婉眼皮抽搐了下,幹脆的說:“你的願望會落空的,有楊動在,很輕易就能解開你的控製。”
戒心笑了:“楊動不會有機會看到你的,等你殺了阮朝歌,已經晚了。”
說著,戒心從懷中摸出了一顆晶瑩剔透如白色珍珠般的丸子,指甲蓋大小,散發著瑩瑩的光芒,一步步朝秋婉走去。
說實話,秋婉很清楚她不是戒心的對手。
所以在認出戒心後,她還真沒打算能活著回去,隻是在拖延時間,想辦法能留下什麼證據。
死亡,對見慣了沙場的秋婉來說,並不是太可怕的事情。
就那死狀淒慘的韓玄來說,他也早就感受不到疼痛和恐懼了。
一個人死了,痛苦的從來都是還活著的人。
秋婉很清楚這一點,加上她本身性格所致,就算是即將麵臨殺機,她也沒害怕啥的。
但是,當她聽戒心說要利用她去殺阮朝歌時,慌了。
不過她越慌,戒心卻越開心,嘴角都翹了起來,撫摸著她的臉蛋說:“不不,你的樣子還不夠害怕。你仔細想一想,阮朝歌那樣相信你,晚上抱著你滾在床單上,在你們達到最高峰的時候,你卻拿出了刀……你笑什麼?”
戒心話還沒說完,還沒有給秋婉形容完她會怎樣殺死阮朝歌,後者卻突然笑了。
秋婉咯咯的笑著,直視著戒心的眼睛,莞爾道:“我在笑,原來傳言中不老不死的石女戒心,也會動凡心。”
“什麼?”
戒心愣了下,臉色忽的陰沉下來:“你說我動了凡心?”
“難道不是嗎?你在跟我形容男女那種事的時候,神色簡直比表子還要陰蕩。”
秋婉嘴角翹著,很難想象平常那副女總範模樣的她會說出這種話來。
戒心眯起了,緩緩把晶瑩的藥丸收了起來,一隻手抬到腦後,拔下了那根龍魔錐。
秀發,霍的披散開來,戒心淡淡的說:“你是在激怒我嗎?”
“不,我隻是好奇,什麼樣的男人那麼倒黴,上了你這個萬年老處女。”
秋婉嘴上還真是不饒人,說話要多惡毒有多惡毒。
大雪,在兩人之間落下了一道白色幕簾。
幕簾後,戒心笑了,語氣陰森無比:“我改主意了,阮朝歌,以後再殺,你,現在就要死!”
死字音落下,龍魔錐在戒心手中就化成了嗜血的惡龍,吟嘯著就朝秋婉脖頸紮去。
秋婉反應算快的了,可在這一錐前,她卻感覺自己無路可逃。
就好像她麵臨的不是一根錐子,而是一簾刀劍化成的雨幕。
我要死了!
秋婉心中猛地升起這個念頭,肌肉哆嗦著,心兒也跳破了極限,瞳孔縮緊,血液甚至都凝滯了:這時身、體各器官意識到死亡來臨前的天然反應。
秋婉笑的再開心,也沒法控製身、體本能對死亡的恐懼。
她拚命在心裏吼著“躲開它、躲開它”,可實際上,她能做的隻是在那十分之一秒的時間中,緊緊閉上了眼,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