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郝進還經常擺著叔叔的臉和愛麗莎套近乎啥的。
不過那時候郝進真沒當回事。
誰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楊動又把這一套給搬出來了?
愛麗莎現在是楊老頭的重孫女,就得正兒八經的喊楊動叔叔了,她的丈夫也跟著喊叔叔,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臥槽,這哪行啊!
郝進趕緊去摟楊動肩膀:“哥們,以後咱各論各的,我管你叫叔,你管我叫弟,行不?”
“滾蛋,愛喊不喊,反正愛麗莎是我鐵侄女沒跑了,除非你和愛麗莎黃了。”
楊動無賴的冷笑一聲。
郝進眼皮子抽啊抽,眼睛一閉一睜,一咬牙一跺腳:“喊就喊,不就是一聲叔嗎?為了愛麗莎,我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背後書房門開了,拉著一張大黑臉的老郝走了出來。
“爸!”
郝進下意識的哆嗦了下。
“一邊去。”
老郝罵了一聲,郝進趕緊點頭,躲到了一邊,順便還大著膽子拉了把愛麗莎。
對此,老郝沒說什麼,隻是看著楊動,瞪著眼的問:“我和老子楊春華算是朋友,你讓這個混蛋喊你叫叔,是不是以後就要喊我叫兄弟了?那我喊你老子叫什麼?”
楊某人在趙家大叔伯前可以囂張,但在老郝麵前,他可是實實在在的晚輩,趕緊賠笑:“郝叔,您瞧您這話說的,要不我管您叫叔,您管我叫弟,咱倆各論各的……”
楊動話還沒說完,老郝就一瞪眼:“嗬嗬,用不著,等過年我去見楊春華,去給長輩磕頭拜年。
天地良心,如果郝進結婚了,依著愛麗莎輩分的算法,他和老郝就算是平輩了。
不過老郝都拿出他老子來說事了,楊動可不敢再強了,趕緊苦笑著說:“開玩笑呢叔,您就算再給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呐是吧?”
“哼,剛剛你跟那個混蛋小子說話的時候,怎麼沒見你不敢啊?”
老郝氣呼呼的說了一句話,轉頭就擰住了小郝的耳朵,拽到自己眼前來:“你還要不要臉?要不要臉?老子養你這麼多年,你讓我和這麼個小兔崽子稱兄道弟?你真爭氣啊你!”
“疼疼,爸,哎喲,疼,您先聽我說……”
“說個屁,還有楊動。”
老郝大罵著轉頭,楊某人見事不好,趕緊往外麵一躥:“叔,有話好好說,打人不打臉啊!”
“呸,你個小王八蛋,今兒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非替你爸打爛你的屁股,敢跟老子稱兄道弟!”
說著,老郝衝出門,黑著臉的朝楊動走去。
楊動苦著個臉,知道今兒個是在劫難逃了,趕緊說:“叔,你先聽我說,叔,事出有因啊!”
“因個屁,我管你什麼因,跟我過來。”
毫不留情的一把拉住楊某人的胳膊,老郝就拖著他朝書房走去。
依著楊動的本事,他不想,老郝還真拉不動他,不過他也看出來了,老郝根本不是要發脾氣,而是要問他個緣由。
為啥,就非得把愛麗莎塞給郝進?
最關鍵的是,老郝隱隱察覺到了,楊動是不想讓郝家接納趙沫。不然楊動絕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去趙家挑事,甚至不惜拿當年的事情做威脅,還要趙家大叔伯通知趙老爺子。
趙老爺子,那可是和楊老頭一個級別的活化石。
幾十年前就盛名燕京,一手帶著趙家成為華國最強盛的幾個豪門之一。
楊動破壞郝進和趙家的婚事,肯定還有更深的緣由。
老郝不愧是老郝,很快就把握到了其中的精髓。這才把楊動拉進書房要他解釋清楚。
十幾分鍾後,楊動才走了出來,一臉的苦意,看樣子沒少被老郝訓斥,立馬就朝郝進和愛麗莎招了招手:“行了,別傻站著了,咱走吧,商量商量你倆的訂婚。”
三人這才蔫兒蔫兒的出了門時,郝夫人這才敲響了書房門。
老郝是家裏的絕對權威,他在發怒時,郝夫人也不敢冒頭幫兒子說好話。
現在兒子走了,她才敢敲響了房門:“老郝,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老郝推開書房門,竟然笑嗬嗬的走了出去。
郝夫人嚇到了,有些怕怕的去摸老郝的額頭:“老郝,你不會被氣傻了吧?怎麼還高興起來了?”
“屁的氣傻了,這臭小子要訂婚了,我不高興還能哭啊?”
老郝瞪了她一眼,笑嗬嗬的坐在了沙發上,嘴裏哼哼著《空城計》:“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博古通今,先帝爺下南陽禦駕三請……”
“唉,看來真是傻,可憐啊。”
老郝媳婦小聲嘀咕了句,卻沒敢囉嗦什麼,歎了口氣轉身打電話去了:兒子的婚禮泡湯了,變訂婚了,麻煩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