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很氣惱,世界上為甚沒有一種功夫,可以用眼神殺人。
那樣的話,她非得殺楊動個百八十回。
不過不要緊,就讓這混蛋得意去吧,最多五個數,他被抓破的傷口就會發生反應,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嗬嗬,你就得意吧,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戒心死死盯著楊動的雙眼中,因為心中得意而興奮的閃光時,楊動納悶的開口了:“你笑什麼?很好笑嗎?”
“嗬嗬,我在笑你傻,明明就要死了,自己卻不知道。”
戒心這次很配合,半張著嘴,含含糊糊的說著。
“我要死了?你這是什麼意……怎、怎麼回事,我,我中毒了?”
楊動氣勢洶洶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好像沒了力氣那樣,按著戒心的手也鬆開了。
毒發了。
接著,戒心就感覺到楊動無力的癱倒在了她身上,渾身抽搐著,就好像體內有幾千個蟲子再咬一樣。
這是毒發的症狀,戒心心中很清楚。
為了確保能把楊動一擊致命,戒心塗在甲套上的深海劇毒,任何人在毒發之後,都別想熬過一分鍾。
大仇得報。
戒心忍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
什麼天道派來解決問題的使者,還不是被我給毒死了?
聽到楊某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最後卻猛地停止,身、子也停止抖動後,戒心才用力扭頭,看向了他的連。
楊動的臉,就壓在她胸口軟塌塌的地方,就像個吃奶的小孩一樣,閉著眼的壓在那條縫裏。
沒有任何的氣息,從楊動身上傳來。
依著戒心的本事,兩人臉貼臉這麼接近的情況下,楊動但凡有一點心跳,也會被她察覺到。
但事實上,別說心跳了,連脈搏都停了。
楊動死了。
楊動就這樣死了。
戒心在大喜同時,卻也隱隱有了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就好像,宿仇終於殺掉,自己卻也沒有了人生目標一般的失落感。
可實際上,戒心還有自己的目標,她還有很多事要做。那為什麼,她會覺得失落呢?
不知過了多久,戒心慢慢明白了過來:她身上這個該死的混蛋,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她第一次,嚐到了女人的滋味,很痛苦,卻也很快樂。
痛苦是精神上的,快樂卻是她怎麼也無法隱瞞的身、體反應。
女人,尤其是一個禁欲多年的女人,一旦被破了身、子,就好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欲望就會如同惡魔般糾纏著她,不放手。
這幾天的晚上,戒心都會回憶起那種感覺,甚至開始試著用手去自我安慰。
而且好像,剩下的一輩子,她想要體驗那種感覺,都隻能自己動手了。
多可悲啊!
她知道,直到她終於老死的那一天,她也不會再有下一個男人了。
因為除了這個混蛋外,沒有哪一個男人,敢要她。
她,是蛇蠍,是惡魔。
但也是女人。
世界上唯一一個敢要她的男人死了,戒心身為女人的一生,也注定是失敗了……這,才是她悲哀的原因。
艱難地坐起來,用肩膀把楊動還沒有僵硬的屍體,扒拉到了一旁後,戒心從地上坐了起來。一手拄著地麵,找準角度哢嚓一聲,左手手腕就複位了。
用左手再給右手複位,就很簡單了。
手腕複位後,戒心緩緩拔出了後腦的龍魔錐。
黑暗中,龍魔錐的龍頭散發出幽幽的紅光,似乎再渴望著鮮血。
她隻需對著楊動心口狠狠戳下,鋒利的指套就能輕易刺穿楊動的胸腔,到時候,楊動就算有十條命也活不了了。
戒心右手剛要落下,卻又頓住,輕輕歎了口氣:“唉,還是算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唯一的男人,體麵點走吧。”
歎著氣,戒心把龍魔錐放在了一旁地上,幹淨澄澈的眸中,突然升起一股子幽怨,咯咯笑道:“你知道嗎?我雖然很想殺你,可你也畢竟是唯一敢動我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希望有一段美滿的愛情呢,現在你死了,可真就沒有哪個男人敢碰我了……那樣,我還算個女人嗎?”
“嗬嗬,算了,我的命運,從來都不是由我做主的。”
戒心歎了口氣,伸出手,緩緩在楊動臉頰上撫摸而過,歎息著說:“可惜呀,可惜呀,如果你不是我的死對頭該多好。那樣我肯定會把你關在羅晨廟中,廢了你的丹田,把你當狗一樣養著。作我的奴……”
戒心剛說到這,身、體猛地一顫,臉上刷的浮現出一抹嫣紅。
不知什麼時候,一隻手,竟然攬住了她的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