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著拐杖這位,滿頭的白發白胡子,看年紀起碼得九十歲靠上了,牙齒都沒了,就是他剛才用拐杖狠狠砸了方先生腦袋一下。
拐杖老頭身邊那幾個老頭老太,最年輕的也得七十五歲靠上了。
尊老愛幼,是華國最重要的利益之一,華國也是個最講究麵子的民族。
大家對這些老頭老太太們都很尊敬,就算是權力超然的官員,也不敢對這些老人們說什麼狠話。
人們,總是對老人更寬容一些,這是對歲月的尊重。
今兒別說是揍得方先生一個區級幹部,就算是來個省廳級別,揍了那也是白揍。
“啊,老、老人家,你、您這是什麼意思?”
方先生很納悶,搞不懂這位老人家幹嘛要揍他。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打死你這個布置好得的孫子!”
這老頭牙齒都掉光了,說話卻還很利索,脾氣很是暴躁,說著就又顫悠悠的舉起拐杖再次砸向了方先生。
“哎哎,老人家,有話好好說啊!”
方先生趕緊往後跳,又不敢還手,畢竟他這一旦換了手,害老頭傷筋動骨的,傳出去後他名聲可就完了。
不管黑的白的,傷了老人,都是絕對的負麵新聞,對官宦生涯是致命的。
方先生三跳兩跳,躲在了警備員後麵。
這個老大爺畢竟是年齡大了,追不上他,放下拐杖氣呼呼的說:“連我這個老頭都知道,說話做事要講究實事求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你這個兔孫子,連什麼情況動不知道,就敢亂放屁!彭三,告訴他,這雕像是我們多少人同意後,才立在這裏的?”
年紀聲望在村裏不小的彭三爺,在這個老頭麵前也是兒子輩,趕緊說:“四千零二十四個人,周圍六個村子所有村民都同意了,就是為了感謝小楊給我們作出的貢獻!”
“楊叔叔是好人,你是壞人,呸呸呸!”
老人家手裏牽著的小屁孩,也朝著方先生呸呸的吐口水。
由此可以證明,不光是老一輩,年輕一輩也都很尊敬雕像的主人。
在他們心中,是楊動打破了彭家村這潭死水,讓連區政、府都規劃不到的這裏,變成了繁華的都市。
別的不說,單說現在村裏哪一家生活水平不是嘩嘩提高?
大家都蓋上了新房,有了新工作。
而楊動呢,則陪著他們住在老房子裏。
其實彭家村這些人完全可以去小區裏住樓房,他們隻要是村裏本地人的戶口,就能享受巨大的房產優惠。
可他們就是不走,而是一直固守在彭家村的老村子,和楊動在哪裏也不無關係。
在孩子們心中,楊動用了一年時間給他們帶來了好吃的好玩的。
在老人心中,楊動用了一年時間,做了大家夥幾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人家還一點都沒有求回報!
據彭三爺所知,楊動在彭家村的投資,除了騰飛集團分廠有資金回本,其他地區完全就是砸錢,什麼修路、蓋小學,建造基礎設施,都是他付出才得到的。
在古代,這種大善人早就有人趕著給他立碑立像了。
其實彭三爺這些老人也是這樣想的,但當初剛要立像就被楊動阻止了:人家做好事都不求留名的!
要不是小學前段時間鬧出了血腥事件,小學遲遲不開,大家也不會想到立楊動的雕像來“鎮邪”……楊某人在百姓心中都能鎮邪了,那也是差不多的活佛級別了。
被大家夥這麼數落著,方先生慌了,額頭上汗津津往下落,再也沒了剛才慷慨激昂的神情。
這時候,老大爺又把話接了過去:“你說我們不該在這兒給人家孩子立像,我倒是納悶了,我們立像感激他,礙著你什麼事了?區裏不管我們村,人家把我們村子建設成這樣,還不準我們感激人家了?要處分是吧?來,小李,把我抓警局去,要撤走這雕像,我一萬個不樂意!”
李龍興哪敢啊,此時隻能連連後退,又瞪向方先生……話說他一個小警員敢瞪高級官員,也是腰杆硬朗。
方先生心虛啊,被瞪了也不敢說什麼。
“不敢?不敢就滾蛋!我們沒犯錯!”
老頭激動的說著,又扭頭看向了喬誌仁說:“剛才你也說了,要讓那個什麼集團撤資是吧。正好,該扯就撤!彭三,回頭告訴你家那小子,他要是敢讓棒子國的企業入駐進來,我打斷他的腿!”
“是,我聽二舅的!”
彭三爺老眼一瞪,趕緊扭頭衝人群裏說:“去告訴那群南韓鬼子,就說彭家村沒地方了!”
彭三爺的兒子,就是彭家村的村幹部,今晚正好出去應酬了,討論的就是南韓投資的事情。
眼下這麼一鬧,不用想也知道,南韓這筆投資,百分百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