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魚聽他這麼一說,一張小嘴張得老大,心裏暗驚這墨家的機關術果是精妙絕倫,這樣的辦法他們都能想得到,也難怪墨家能與儒家並存成為曆來的兩大顯學,能有如此能人出謀劃策何愁不興,子魚沉思者臉上閃過一絲很難察覺的異樣,杜機見他不說以為他被震驚了,哈哈笑說,“小子,日後有你學的,你可要努力哦,萬不可辜負我的一番期望方是。”
子魚點頭欣然答應,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棧橋的那段,子魚隻見那邊來迎的是一個和杜機差不多大的老頭子和一個老婦人,但見兩人都是精神矍鑠,完全沒有老態龍鍾的姿態,此時就聽杜機朗聲打招呼說,“老荀,公孫妹子,感謝你二人親自來接,近來可好,子魚過來,來拜見荀夫子和公孫大娘,這是我路上新收的弟子。”
說著杜機將子魚介紹給荀夫子和公孫大娘認識,那公孫大娘一臉嚴肅好像有人欠了她銀子似的,子魚一見自是不敢造次,上前畢恭畢敬的拱手作揖道,“兩位前輩好,晚輩有禮了。”再見那荀夫子倒是一臉和氣的笑道,“很好很好,沒想到一輩子沒有收徒弟的杜老竟然也收徒弟了,看來我也應該尋個傳宗之人,小小年紀禮儀周到,很是不錯,這孩子一副機靈聰慧之相,看來你還真收到了一個好徒弟。”
杜機很是自豪的哈哈大笑,這時卻聽公孫大娘沉聲道,“杜大哥你們此行,有沒有探得什麼消息?聽說如今的形勢對墨家不利,巨子和幾位首領恐怕也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難道墨家真的要經曆一場百年浩劫?”
此話一出,頓時場上的氣氛冷了一半,杜機走進小聲道,“公孫妹子,此事待我們日後詳談,不過看樣子好像不容樂觀。”說著他腔調一轉又笑道,“今日我們剛回來,我老杜又收得一個好徒弟,實在應該慶祝慶祝,你們有沒有為我們擺下接風宴。”
說著他又叫人扶著花三娘去“生部”療傷,荀夫子開口道,“就知道老杜好這一口,這不我已經命人擺下宴席,剛好我的酒岀窖,咋哥兩今日不醉不歸如何?”杜機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一路上的風塵仆仆全然不見,好如脫胎換骨一般,說著幾人進去,子魚一雙小眼四周觀望著離恨天內的環境,目光一轉,剛好碰上公孫大娘那嚴肅的眼神正盯著他看,看的子魚身上直發毛,子魚欠身小小,一陣小跑跟上杜機,隻留的公孫大娘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凝望不語,神色間有一絲疑慮一絲擔心一絲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