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天涯已經飛身出去,但他這一飛卻付出了較大的代價。
就在那一刀將要殺盡的時候,天涯將自己的內力逆轉,揮手打出一道碎空刀,但是這道碎空刀卻是向他自己打來的。
雖然他極力想把用力拿捏到好處,隻是將自己的身體震開而不至於傷到自己,但是忙中有亂,這一番轉變不免有些失誤的時候。
內力逆轉對他來說雖不是難事,但是還是暗自傷到了自己,他就是借著這一次反震,借力蕩開,淩空飛出丈外半跪於地。
突然覺得腋下傳來一陣疼痛,低首一看隻見衣服已被割爛,同時自己的身體也被劃出一道口子,終究還是不能安身勸退躲過他這一刀。
這就是所謂的寶刀不老嗎?
天涯情不自禁的開口道,“好刀法,敢問老將軍這是什麼刀法?尊姓大名?”
卻沒想到那老者似乎不怎麼善談,全然不理會天涯的詢問,隻是淡淡的冷哼一聲,“哼!沒見過像你這樣一個快要死的人還這麼多話,別問什麼刀法,隻要是能殺敵的刀法就是好刀法,殘弱老兵一個,姓名不足道哉,看刀!”。
說著老將揮手一轉,將那長柄彎刀舞的龍飛鳳舞,輪番轉動,瀑出一片刀光,徑直向天涯撲來。
刀光還未近身,天涯就已經感覺到一陣風力。
是刀風。
天涯自知他這一刀非比尋常,自然不敢小視,運足內力,挽動飛鴻劍,打出一陣“迷神劍法”。
隻見他的身形左突右閃,在老者的刀光中不停的衝撞,兩人激戰上百回合,天涯越戰越勇,那老者也是滿臉通紅,相似醉酒一樣的興奮,似乎很久都沒有打的這麼暢快。
今日難得一戰,讓他這把老骨頭也光彩煥發起來,看天涯小小年紀能與自己連戰上百回合卻不顯下風之勢,連一向不善談的他也情不自禁的誇讚起來,“好小子,手上的功夫還不賴,打的老頭我甚是高興,隻可惜今日我們不能評酒論劍,不然或許我們會結成忘年之交,但是現在我們都不得不奮力拚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為什麼我們不能坐下來品酒論劍?拚個誰輸誰贏於你於我又有什麼價值呢?”天涯聽了他的慨歎邊打邊說。
老者聽了他的質問也有一絲猶豫,但隻是猶豫,他卻沒有停手,哈哈一笑說,“價值?你認為做每一件事都需要講究價值嗎?又或許你認為我們會有選擇價值的權利麼?”
“是,沒有價值我們還做他幹嘛,就像眼前我們的這場沒有價值的打鬥,難道你認為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
“沒有,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選擇的權利,從來沒有。”
“為什麼?是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做的事,也都有理由去做某些事,要不然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為什你沒有?”
“因為我是一個兵,作為一個軍人隻有服從軍令,而不需要問為什麼,有沒有價值,當然也就沒有選擇,你不是兵當然不會理解這種感覺,或許當某天你也成為一個兵時才能理解我所說的一切,就像人麼常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樣。”
“我不懂,但我知道,因為我看見過別人像你這樣糾結,所以......。”
“所以今日我們必須一戰,我為了自己的無法選擇,你為了你的價值,無須多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