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閃光陷入迷茫,他氣息開始微微淩亂:“抱歉,我不清楚。”
修畢隆一隻手搭在冷光肩上,壓力頓時倍增,他防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反擊,神色幾度反複,最後咬牙說道:“作為殺手,怎麼可能有不清楚的事情,其實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堅持的‘信’是對是錯,因為那是人類堅持的東西,而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這些,他是怎麼知道的?”
冷光如是想,修畢隆剛剛所說都是他最近才確定的事情!迷茫持續了不到一秒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天的能量爆炸。劇烈的聲響和閃光中,修畢隆被狠狠拋出,直到撞進比烏城牆才停下。
城牆立刻罩滿煙塵,一陣風吹過,被撞出的人形坑中伸出一隻焦黑的手,五根白玉般的手指掙脫破爛的甲胄,又甩了甩沾染上的銀灰色血液,直至整支手重歸潔淨。修長的食指這才向爆炸點一指,三千蠍騎立刻潮水般湧去。
修畢隆從城牆中爬出來,看了看遍布裂紋的甲胄笑了,隨手招來一名侍衛,對他說:“以最快速度去黑蘭城,告訴我們的客人,冷光閣主受傷逃跑,半個月內對他們造不成威脅,傳送過去後先原地休整幾天不用立刻去冰風島。”
待侍衛走遠,他整理了一下破損的甲胄,化身一道紫色閃電,衝入群蠍魔陣。風中,他剛剛說的話正漸漸飄散:“該死的三權王,非讓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早晚有一天被他害死。”
黑蘭城的傳送陣足有兩間屋子那麼大,無數巴掌大小的魔法符號被無數繁複的線條連接組合成一個神秘的傳送魔法陣,魔法陣需要四十五枚特製過的五級以上魔核才能啟動,這個龐然大物發動時整個黑蘭城都在顫動,但效果還不如蕭風獨自使用莫邪好。
劇烈的閃光過後三個人發現他們被傳送到了水裏,古老的巨石上魔法紋路透過厚厚的淤泥閃著光,隻是不知這處傳送陣多長時間沒用了,被水漫過了沒人知道。好在水隻有半米多深,既不渾濁也沒有魔獸盤踞,甚至連大一點的魚蝦都沒有,但水域相當廣,趟水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爬上岸。
“這些臭蠍子,弄那麼大的魔法陣差點害死我們不說,還把我們弄到這裏來,他們肯定和那兩個殺手是一夥的,你們說是不是啊?”寒煙氣惱的擰著衣服,不停的抱怨著。
無論傳送過程中劇烈的魔法躁動還是冰寒的河水,霜陽都能憑肉體的強橫和深厚的鬥氣強行抵抗,這些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蕭風雖然在傳送過程中感受到魔法躁動,又被扔進了河裏,但他早就抹除了自己大部分負麵感覺,所以對寒煙的抱怨也無動於衷。
寒煙等了好一會也沒得到回答,她看了看蕭風,又看了看霜陽,綜合了二人表情後轉過頭壓低了聲音問:“喂,木頭,你大哥到底去冰熊幹什麼,是不是要搶一個母熊回來重新喚醒血脈啊?”
蕭風立覺一道天雷滾滾而下,結結實實劈了他滿頭,血脈的融合是綜合了勇氣獻祭、心靈溶解、靈魂衛護等多種秘法,還要忍受血魘和異獸血液內狂暴能量的反噬,其中莊嚴和凶險唯有當事人才能說清。蕭風自然不知道具體情形,但和寒煙所想肯定差了十萬八千裏。蕭風想要解釋,可忽然感覺沒了力氣,也就懶得回答了。
“喂,木頭,給我站住,我問你話呢?”寒煙十分不滿意蕭風的態度,幹脆一把拉住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霜陽去找木柴了,蕭風則開始用精神力探查這片區域以保證不被突然襲擊,至於寒煙那奇怪的求證,理她才怪!
他們都不畏寒冷,但能保留幾分體力總是好的,被傳送時寒煙受魔力躁動作用最嚴重,蕭風燃起冰焰,剔除掉裏麵的寒意,好讓衣服盡快幹起來。寒煙以最快速度奔到火堆旁,蹲坐在蕭風旁邊,一臉的希冀和可憐:“木頭,你就告訴我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我從小在南方長大,知道冰熊肯定比你知道的多,就說一點嘛~”
蕭風也伸手感覺了一下冰焰的溫度,剛好是普通柴火的兩倍,但溫暖永遠傳不到蕭風冰冷的心。霜陽用他的實力與執著說服了蕭風,冰風島即使冰為海鋒遍山蕭風也會一路向前,這不代表蕭風支持霜陽,隻是放心不下而已。
蕭風看向寒煙,後者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求知欲裏的固執竟不比霜陽少了。蕭風無力歎息一聲,盡量讓自己保持平淡,道:“這次去冰風島是解除血脈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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