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覺得小飛是故意的。
玩笑對於蕭風來說,無論何時隻能感覺到落寞。蕭風無奈的笑笑,又恢複了冰霜般模樣。夜涼如水,一陣風刮過,霜陽打了一個寒顫,他來到蕭風旁邊,問:“兄弟,你真的沒事嗎?”
“我為什麼要有事?”蕭風反問了一句。
“兄弟,我能感覺到,你變了,遇到阿撒茲勒時你身上充滿活力,就像燃燒的火!殺死阿撒茲勒後你身體裏有很多的……很多的快樂,那是你應該擁有卻一直沒有的。可是我們今天見了那幾個人後,這些東西就消失了,為什麼?”
霜陽語言能力堪稱匱乏,如果碰到惡戰他信手拈來,或雷霆萬鈞,或輕盈如舞,無論境況多麼惡劣他從不退縮。可一旦碰到情感的交流,他就隻有簡單的幾種笑容和手勢以及拍打別人肩膀什麼的了。這次蕭風的低沉讓他感覺不安,可是他卻不知道怎麼說,好半天才把自己想要說的意思表明了大概。
蕭風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他有一種被操縱的感覺,也有一種剛剛走出黑夜的朦朧感,他十分厭惡這些個感覺。可他現在太弱,想擺脫的話就隻能先按別人的意圖去走,努力在條道路上慢慢成長,隻有自身強大後才有機會反抗命運,衝擊束縛。
可是他不知道這是一條怎樣的路,別人指正的方向是對是錯,路上是不是隻有他自己,路的終點有什麼在等著他。他唯一知道的,是這條路會很難走,而且會很孤單。不知為什麼,蕭風就自身的奇怪感覺並沒有告訴瘋老頭,可能是直覺吧,這是自己的秘密,他不準備告訴任何人。
“兄弟,你還好吧?”
霜陽的聲音把蕭風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感覺有些頭疼,他是異世界的人,但霜陽不是。他所想所看到的一些事無論如何解釋都表達不出來,就像他無法通過語言的描述將坦克飛機等戰爭類武器存在的意義清楚的表達給霜陽。更沒辦法把空調電腦等家用電器的作用的使用目的用這個世界的語言表達,這根本是一種思想的獨立,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懂。
“那個少年給了我這樣一個東西,瘋老頭則讓我去一個黑鳥棲息的地方去找一個人,大哥你怎麼看?”蕭風沒有辦法,隻能把無名少年和瘋老頭說給他的話挑出霜陽能聽懂的說給他聽,同時把黑衣少年送給他的東西遞了過去。
“黑鳥?有好幾種羽類魔獸是黑色的,黑鳥棲息之地可能隻是個線索。不過這個東西是……上古魔器!”霜陽的聲音從疑惑轉成了驚咦,蕭風也好奇的抬起了頭。
無名黑衣少年送給他這個東西後,他還未曾仔細看過,現在它被霜陽捏在手裏,借助月光,他仔細的打量起這個精致的小東西。
這是一個大概指頭肚大小的球形東西,確切的說它完整時是球形,霜陽手中的這個隻有一半。半球形的小東西有陶瓷般的材質,也有黑水晶般的通透,通過斷口和半透明的球壁,兩人可以看到裏麵有一枚幽黑的核狀物在裏麵晃動。隻有果仁大小的幽黑顆粒散發著深邃的光芒,不受重力的飄浮著,絲絲晦澀的魔法波動著。
蕭風起了些興趣,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幽黑顆粒蘊含的魔法驚人,外麵這層同樣不明的材料的外壁是來存儲顆粒中逸出的魔法能量的,隻是這種魔法沒有任何屬性!
蕭風百思不得其解,現今的魔法無論是什麼樣的總要有一種屬性,屬性決定著殺傷,屬性決定著傷護,屬性決定著防禦,屬性決定著輔助,總之屬性就是魔法的基本,沒有屬性的魔法稱不上魔法。
“好奇怪的東西。”
蕭風嘀咕了一句,他豔羨裏麵強大的魔法波動,可是沒有屬性的魔法就不能用。他做了一百種假設,又推翻了一百種假設,最後他隻能把這東西歸到黑衣少年送給他的其實是一個無聊的信物或者是少年在拿它的過程中給弄壞了,不然怎麼會隻有一半呢。
“這是上古魔器的殘片,機緣巧合的話,我們或許可以找到它的使用方法,如果那樣就太好了,無論什麼樣的上古魔器都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哪怕是一個殘片也是聖階出手爭搶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