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綠一臉的乞求勾起了蕭風的好奇心,蕭風對視著野綠,比霜雪還冷的目光似乎要把他刺穿:“你的血鼴叫尤貝,很可愛的名字!可它的行為根本談不上可愛,你稱它為孩子,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野綠一下子又急躁了起來,嘴裏不停的求饒:“求求你們放了尤貝,你們要我怎樣都可以,哪怕是帶你們去找其它護法都行,但求你們放了尤貝。它,它真是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它什麼都不懂,被別的魔獸欺負也也不會記恨,求求你們了,它隻有一個孩子的思想啊……”
野綠又要說個沒完了,蕭風趕緊打斷了他的話:“我沒打算再傷害你的尤貝,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我……”野綠遲疑著。
蕭風想了想,說:“我的魔寵叫小飛,也是個很可愛的小家夥,不過它太淘氣了,喜歡各種魔獸的魔核,嗬嗬。”
野綠痛苦的咬了咬嘴唇,用沙啞的嗓音緩慢的說:“尤貝隻是體型大而已,它根本不懂事情的,它很害羞。它是很大,而且能力不錯,但它怕地麵上的所有事物,甚至會被其它比它小的魔獸欺負。它特別怕疼,每次受傷後都會哭好幾天,它隻聽我的安慰,也隻有我才能安慰它,這個世界,隻有我懂它。如果它受傷沒有及時感受到溫暖的話,它會躲到地底,自己孤獨的哭泣,可能會哭到死,它隻是個可憐的孩子,什麼都不懂的……”
蕭風製止了野綠不斷的重複,說:“那,為了尤貝,我們不能殺你嘍?”。
野綠似乎想到了尤貝,一時間竟然愣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蕭風笑了筆,瞬間回複了原本的體溫。將束縛著野綠的蛇皮去除後,說:“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尤貝吧,估計它又在哭鼻子了。”
野綠掙脫束縛後一點也不想逃跑,之前他的逃跑隻吸引了蕭風的注意,尤貝卻被霜陽逮了個正著。現在尤貝被控製著,他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隻是呆呆的跟在蕭風身後走。當兩人在黑暗裏摸索著走到霜陽身邊時,看到血鼴山巒一樣起伏的輪廓,野綠一下子撲到那肥壯臃腫的身體上。
尤貝果真像孩子一個哭了起來,隻是這哭聲聽起來有些嚇人。野綠安撫著它,蕭風抱著手臂站在霜陽肩側,聲音中有了一絲溫暖和歡快:“雖然我不怎麼講信譽,但我和大哥並不是壞人。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我不覺得我們應該是敵人。不是嗎?你看,我大哥剛才打的隻是幾塊腐朽的木頭而已,你的小尤貝隻是被小飛嚇了嚇,它的確隻是個孩子,一個愛哭鼻子的孩子。”
“就此別過了,野綠,我不希望我們再見,如果下次再遇到你,我會殺了你,還有你的尤貝。”說完,蕭風和霜陽一起轉身,向幽深的森林行去,野綠確定尤貝身上沒有任何多餘的傷口時,一個勁的向著兩個人離去的方向說謝謝。
時光仿佛倒流,前方是霜陽寬闊的背影,上麵是一把誇張的巨劍,肩膀上是嬉鬧的小飛,纏繞著藤蔓的樹木在不時掠過,掉落一片水跡。
如果不是殘獄古老的氣息和流動的冰焰,蕭風還以為回到了剛剛和霜陽結伴躲避追殺時的日子。那時也有這樣難得短暫的時光,同樣有困擾著他的迷團,還有霜陽的執著,一切的一切,都照亮了他前方的道路。
第二天會如期而至,那第一束光落下時,不知是希望之光還是毀滅鋒芒。不經意間,霜陽開始向冰風島行進,而蕭風的目的也有了些許變化,但不管怎樣,他們一直向前。
“小飛,你真是越來越調皮的,剛才居然派幻影分身來拿魔核,太浪費了,不過這次我為什麼分不清哪個才是它的本體?”
“嘿嘿,老大,這個是小飛的新招:迷幻分身,迷幻分身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
小飛今天特別活躍,直到此時蕭風才明白小飛興奮的原因,小飛的成長毫無疑問給蕭風帶來了喜悅。蕭風快走幾步,和霜陽並肩走著,說:“大哥,我的小飛又學會新技能了,你什麼時候也收個魔寵啊?”
“兄弟,你明明知道戰魂武士不能簽訂任何契約,這是你第五次問了吧,是不是想比試比試了?”
“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