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開始變得冷漠:“我知道它的下落,想讓我說也可以,但先要滿足我的條件。”
“哼!不知死活。”暴躁的血狼看到我的不配合,手中滴血的長鞭轉而指向鈴兒。他赤紅的眼睛裏是野獸發現食物的目光,大概在幻想下一刻把鈴兒折磨得死去活來然後看我痛哭流涕得對他說出所有事情,說不定魔法師一高興還會獎賞他一番。
魔法師喝退了血狼,招了招手,很快一名侍從端著托盤走到鈴兒麵前,侍從用她那白淨的小手輕輕打開了盒蓋,鈴兒不由緊張起來。一支閃著幽藍光澤的刺針輕輕刺到鈴兒皮膚上,一絲魔法力從侍從指上傳出,侍從食指用力,長長的刺針推進少女的肌體。
鈴兒眼睛瞬間睜大,眼淚再次噴湧而出,被石化的身體無法控製的微微顫動起來,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總共四根魔法針,兩藍兩紅,如果我沒看錯,那是兩根寒冰針和兩根火焰針。
聽別人說起過這種魔法刑器,這種刑罰會對精神力超常的魔法師造成額外傷害,兩種相對的魔法能量在人體內部衝突,所造成的疼痛不是一般外傷能比的。魔法刑器對普通人效果很差,他們要知道鈴兒是一個控魔者的方法太多了。
隻是為什麼他們沒有把這東西用在我身上,我的精神力比鈴兒高出很多,感受到的痛感是鈴兒的十幾倍,我相信五級的魔法師絕非想不到這一點。
石化術驟然解開,劇痛中的鈴兒沒有哭喊而是暴走撲向一旁的侍從。侍從巧妙的後退著躲避著,看來她以前做過不少這種事,不過她這次麵對的是鈴兒。在雪原長大的人都有些許武技,鈴兒更是經過父親的親手指導,在被刺入魔法針後少女敏捷竟絲毫不減,像一隻小豹子一樣高高躍起把侍從撲倒在地。
魔法師頗為意外,魔法針雖沒刺在關節處,但那種疼痛下全身都不自主的顫抖,怎麼會一點也不妨礙戰鬥力?土係魔法活躍了些,魔法師顯然被刺激到了,而事實上在和小鎮人戰鬥的過程中他一直保持著吃驚,可他並沒有將侍從解救出來的打算,甚至還阻止了黑風幫的人。鈴兒淒長的呼喊和侍從的慘叫同時響起,鈴兒把一腔怒火全部傾瀉到女侍從身上,而魔法師帶領眾人頗有興趣的看兩個少女在地上滾打撕咬。
劇痛刺激之下,鈴兒把所有怨念全部發泄在了女待從身上,兩人撕打片刻後侍從被鈴兒一口咬在左肩,大廳頓時響起她的哀號聲。被疼痛刺激起蠻性的鈴兒根本不是低級魔法師打得過的,沒多久女魔法師就放棄抵抗任由鈴兒撕咬,哀號聲時漲時落。
噗~~~
在魔法師的示意下,低低吟唱過後另一名女侍從召喚出一顆水球砸向鈴兒,水球是一級魔法,冰冷且擁有不小衝擊力。受到攻擊呼吸阻塞之下鈴兒本能的鬆開了口,被咬的女待從則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回去,接受另一位待從的水療術。
鈴兒失去了發泄目標,因為劇痛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雖牙關緊咬但低低的呻吟聲卻怎麼也控製不住。可她仍然堅持著,她咬牙道:“風哥哥,爺爺和雷厄叔叔不會屈服的!鈴兒就是——就是死也不會說!你也不許說,否則我永遠不原諒你!永遠!”
眼前的少女是這麼堅強,甚至她根本不清楚這些人想從我們身上知道些什麼。她不會說,我更不會說,她的堅強讓我的心更加冷漠,而我的冷漠讓她愈發的堅強。大概看到了我們的強硬,寬大魔法袍下傳出一聲歎息:“好吧,說說你的條件吧。”
旋即,四根魔法針先後從鈴兒身上飛出,掉落在地。用過一次後魔法針和普通刺針已經沒什麼兩樣,魔法師自然懶得收回,疼痛驟然解除鈴兒再也支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被汗水浸透的身體隻剩下呼吸的力氣,因為魔法元素未散還不時發出一聲痛哼,天真爛漫表情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沒有血色的蒼白。還有未幹的淚痕和咬破自己嘴唇時的鮮血……………我的鈴兒,為什麼你會受這無辜的傷害!
我已沒有任何優勢可言,甚至接下來我會在屈辱和不甘中死去,落在這樣一群惡狼中我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唯一慶幸的是眼前的魔法師還算是魔法師,沒有和我斤斤計較鈴兒身上的魔法針,但我現在又能做些什麼呢?
片刻後冷漠到讓我自己也心寒的聲音響起:“我要那個控火者的命。”
PS:周日,一會兒還有一更,有木有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