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頭心如死灰,下一個就是自己了吧,還不如剛才拚一拚,即使救不下同門,也不會死的這麼憋屈。
黑光緩緩消散,這一次峽穀上方的血肉全部消失不見。
緋月郡主嬌嫩的雙手一拍,高興的對粗頭道“太好了,你運氣真好,不用死了呢。”
粗頭雙眼通紅,他沒有抬頭,隻是雙手輕輕抱拳道“多謝郡主。”
“不不,你謝我做什麼,要謝就謝這個話家夥吧,額……它也不用謝,它隻是吃飽了而已,不是大發善心什麼的。”緋月郡主謙遜的狠,這種謙遜中飽含著暴戾和死亡,粗頭又怎麼敢相信。
緋月郡主見粗頭不言語,好奇的問道“剛才他們兩都逃了,你為什麼不逃?”
“有意義麼?郡主一丈紅綾就將他們都捆了回來,粗頭逃與不逃沒多大意思吧?”粗頭不由的冷笑,態度已經沒有方才那麼良好了,不過任誰看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還能保持良好的態度就有鬼了。
緋月郡主也不介意粗頭的態度,反倒滿意的點頭道“你很聰明,但像你這麼聰明的人很難在日後的境界上再進一步,修行之路就是一條爭鬥之路,雖然你們逃走的概率很低,但終歸是有一絲可能的,但那是在你爭的基礎上,你不爭,幾率再大也輪不到你的身上不是。”
粗頭嘴角抽搐,心道放尼瑪的狗屁,你殺我師兄弟現在倒來指責我不爭,勞資要是爭的贏早就扒光了你的衣服,不過暴怒之後粗頭心裏隻剩下無力,緋月郡主說的也不算錯,是自己放棄了爭,如果時間能倒流片刻,自己一定暴起,就算救不下師弟,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緋月郡主抬頭看了看遠方,如絲的媚眼眯了眯,然後輕聲道“不知道義雲王兄那裏如何,他帶的人少,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義雲一方,他們正身處一處火山口中,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火山口的溫度並不高,甚至連岩漿都隻是散發著溫暖的氣息,還沒有那麼炙熱。
“小王爺,這裏看起來並不安全,是否退後一些。”義雲小王爺站在岩漿旁,伯寧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義雲搖了搖頭,直接蹲下身子用手去捧那岩漿,其他人眉頭一動,但都未阻止,人家一個築基修士,哪裏需要他們擔心。
隻見岩漿並未被義雲捧起,而是直接從他的指縫間流走,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岩漿完全是連接在一起的整體,根本無法分離。
義雲二話不說,忽然從儲物袋中抽出幾根石柱,石柱剛被取出時隻有一丈大小,隻見義雲將他們拋入岩漿之中,這些石柱立即增長了起來,一共三根全部豎立在了岩漿之中。
“你們一人守護一根。”義雲對伯寧三人說道。
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做,義雲小王爺立即道“跳到石柱上即可。”
三人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照做,那些石柱雖然豎立在岩漿之中,但露出的部分極多,倒也不用擔心安全。
隻見伯寧三人跳上石柱,義雲示意他們坐下,伯寧剛一坐下立即覺得渾身發軟,體內的靈力竟然在快速流逝。
“這是怎麼回事?”不光伯寧,另外兩人的狀況也是相同,全部癱軟在了石柱上,好在石柱的麵積夠大,他們才沒有掉入岩漿之中。
義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也不管三人,隻見他雙手掐了個法訣,石柱上立即生出一道道鋼刺,將伯寧三人洞穿。
這些鋼刺似乎有靈智一般,避開了三人的要害,隻是將他們的手腳和一些不致命的地方洞穿,隨即流出了大量的鮮血。
“啊!”三人吃痛喊叫了起來,伯寧死死盯著義雲,一字一頓的道“這是血祭之法,你要拿我們血祭?”
“哈哈……想不到區區練氣修士還知道血祭之法,不錯,找你們來本來就是為了做這件事情,不過你們能為如此強悍的生物血祭,也算是機緣了。”義雲哈哈大笑,伯寧這批練氣修士本來就是他準備的祭品,不然他開價的時候也不會如此痛快,十枚築基丹即使是他要拿出來也會覺得肉痛,但人死了就沒關係了,死人是用不到築基丹的。
伯寧三人臉色蒼白,血液順著石柱流入岩漿之中,立即泛起一片片巨大的氣泡,景象委實詭異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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