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生生拉開人群,帶著堂外隨員快步就離開了,留得眾人一陣錯愕。
那老者本想喊住,無奈甘寶走得太快,他搖搖頭,對黃承彥說:“此子乃是奇人啊,他若在世,必定不會平凡了了,不管是好是壞,定然是要掀起一番風潮……”
黃承彥從錯愕中聽到老者說話,問道:“龐德公,您素來以識人精準為人稱道,該是看得出他到底是好是壞吧。”
這老者,正是龐德公,襄陽資格最老的名士之一,也是慧眼識人第一人,“水鏡先生”便是他看中最為出色的一個人,如今也已經是一方大師了。
龐德公搖搖頭:“此人不似世間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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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寶氣血上湧,一路走得飛快,彩蝶、之舞在後麵都有些跟不上,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到哪裏去。
甘寶自己也不知道,他隻是一味的想逃離,逃離那中感覺,逃離剛剛說的話,那可是狂言啊!當時一時激動就什麼都一骨碌的說了出來,不管不顧的……那感覺倒是挺好。
說來倒是也很奇怪,他沒有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不過到時候鄧廉恐怕要被氣死吧?得罪了所有的襄陽名士?
算了,沒事,反正他看重的類似蒯越那種人物,不是都沒在講經堂。
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講經堂是什麼地方?相當於未來的專門用來高級講座的地方,來自襄陽地方甚至是其他州的文人也都在那裏,另外還有記錄者全程記錄,今天發生的事情,恐怕不一會兒就要傳遍天下。
那些人謹言慎微,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這個。
馬上要名聲在外的甘寶,獨自停在一個老居所的旁邊,王元王懷被他勒令照顧兩個跟不上來的女官。
這一停,並非他所願,而是他發現了有人擋住去路。
一把劍,一個人。
他不知道劍如何算是鋒利,可他看到那架勢就覺得,這劍的強度絕不在他背上那把柴刀之下。
那人看上去很年輕,是個男人,卻連胡須都沒有,拿劍的手上卻滿是傷痕和老繭。
看到那平靜的目光,甘寶皺起了眉頭,這人擋在前麵,橫劍看著自己,不可能是為了推銷自己的好劍吧。
不用問,甘寶已經迅速的取下背上纏這布條的柴刀,對方容不得他拆那布條,殺了過來,這人,果然是個殺手!
他已經來不及想這到底是黑衣女人派來的,還是剛剛那幫人,亦或是荊州牧因為麵子問題所為。
鏗鏘幾聲,刀劍對碰,布條兀自散落。
那人力量絕不是甘寶對手,可甘寶也知道,自己論單打獨鬥,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憐自己沒有什麼鎧甲,隻希望王元王懷快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