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廉願往。”
鄧廉主動請纓,甘寶卻不大願意,這洞庭王要是真的反目,那可就不好了。另外也隻有司馬芝而已,然而司馬芝不善舌辯,恐怕還惹怒了對方。
這時候,身後甘之舞上前道:“軍師運籌中軍之中,不可輕易出使。屬下願往,定然不負所托。”
眾人皺眉看著這個俊俏小生,都知道她是女扮男裝,所以有些不信任。
甘寶卻眼前一亮,直接允了,隻是叮囑她切勿露出女兒態,甘之舞瞥了他一眼:這還用說嗎?此舉讓甘寶更覺得她去比較好。
怕眾人不滿,甘寶笑道:“你們隻管等著,她不回來我不開船,也無甚損失。”
“好,繼續分派隊伍,佘穆領前隊土石之船,務必小心。”
“是!”
“鄧雋、司馬芝領此大船隊,攜糧米在此停下,待佘穆船隊安然之後再行前進。如若有敵襲不可走,鑿船而逃。”
“是!”
“阿蠻、軍師領官船,帶所有兵士、後勤護翼在左、右,鄧雋若鑿船,大船靠岸,小船接人,務必保證兵士性命。”
“是!”
“明日隻待之舞帶回消息,即便起程。”
眾人再應是,領命下去準備,甘寶對黃忠說:“將軍隨我在小船酌飲即可。”
黃忠畢竟不是軍中人,頷首答應。
“王元王懷,守住此帳,勿讓宵小偷得要圖。”
“都尉放心!”
“那好,我先去解決了那群小伶官兒,令兵,幫我把平嘴兒叫來。”
-
羅縣碼頭。
鄧廉和司馬芝看著忙碌的兵士,相互交談著。
“子孝已經打算隨這劉繡登上史冊嗎?”司馬芝抖了抖衣袖,認真的問道,見鄧廉點點頭,他又笑道,“那為何你還表現得如此平庸?我記得南下蒼梧的可有幾位好友,也不曾聽你提起。”
鄧廉莞爾一笑,拍拍指著忙著裝船的兵士說:“這些精銳,沒有一人掌握在主公手中,隻需交州牧一聲令下,盡皆散去。我若結故友,拉強援,使得交州牧疑心,主公本身勢力孤弱,就將陷於從客地位,別無出頭之日。倘若主公有一地之資……”
司馬芝點點頭,又道:“可我觀都尉,其誌並不在立世為雄,隻怕是子孝到頭來提了一籃子空啊。”
鄧廉雙目放出迥異的神采,有些陰邪的說道:“你可知主公今年虛歲幾何?十五爾!不過玩性為滅,誌氣未明。就算他從無此誌,老身我拚了性命,也要讓他成為亂世之雄。”
“子孝有此誌,何必佐佑他人,為自己謀得其位不是更妙?”
“莫拿我開涮,我等乃是入土之人,天命人運皆無,哪來自謀?就算是主公,我也無法改變其人,但我可改變其周遭之境遇!人遇強則思強,遇險才知憤世,眾望所歸便不得不前行,待主公成熟,萬事便順其自然,不由得他不稱雄。”
-
甘寶領著彩蝶,還有百人伎伶在路邊等待著。
突然有人叫道:“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