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兵?哪來的賊兵。”
“軍師說,那劉繡乃是山賊所扮,讓太守不要輕信之。”
張羨沒有辦法,正欲衝殺,卻看到劉繡軍中一將,“等等,那是,那是邢道榮!我不信連他也投賊!”
“眾人暫且停下,我去請與軍師。”
“繼續前進!張太守語意不清,明顯有些不舒適,來人扶他下去!”
那軍師竟親自上前來,冷眼看著他說道。
張羨大眼一瞪,“蒯越!你欺人太甚!”
原來他便是蒯越。
蒯越竹棍一敲,“全軍突殺!違令者斬!”
全靠張羨拖了一時,劉繡軍此時已經做了準備。
“盡管過來吧,到時候看你們怎麼麵對泱泱百姓!”
蒯越這回有些皺眉了,“沒想到這劉繡,現在還不忘占理,果然不錯,不過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聽報,多地異數都是他引起的,可惜啊,鄧雋不處,荊南不安。”
他召來身邊一個魁梧漢子,閉目道:“該你們出馬了。”
“是!”
兩萬數的荊州兵洪流衝向甘寶、賀虎、鄧雋三人聯軍,鑽空隙而出,在他們後方形成些戰力,將鄧雋四千人與賀虎甘寶四千人分割開來。
甘寶見他遠來疲憊,剛剛又廝殺一場,以為縱使兩萬也不一定能敵他八千的,可惜聯軍未經訓練,令不齊,陣不能起,精銳也不過半。
而蒯越竹棍快敲,親自指揮戰鬥,威勢不止勝了一籌。
邢道榮氣的牙癢癢,自己可是荊州將,難道要被自己人殺掉?他不停的謾罵著。
賀虎提醒道:
“我們如今唯有突圍到洮縣,尚有一線生機。“
甘寶點頭同意,吩咐道:
“阿蠻殿後,張孟為前部往洮縣突圍,佘穆在中策應。百裏雲直且隨我突殺,與少帥合兵!
鄧雋自恃陣法嫻熟,結陣與荊州兵對抗,不想一回合便損失了一屯千人,憤恨不已,這跟碧公主當時一樣,同樣的統率力,兵力卻不足。另外他的軍隊裏除了他,沒有一個能當事的大將一旦掌旗手身亡,一部分軍士立刻失去主心骨,淪為亡魂。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不退了。
“哼,讓那小兒看看我蠻族勇士的厲害!”
蠻兵發起狠來往外突圍,南麵的荊州兵尚少,不足以抵擋,終於被死開一條口子。
甘寶也接上鄧雋,兩人連忙往那口子鑽去。
這時間,卻聽得篤篤篤篤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
有人回頭一看,驚叫道:“是騎兵!
“騎兵?五百騎兵!”
南方騎兵雖少,不過要荊襄拿出五百來,還是不在話下的。更該死的是,洮縣北麵,乃是平原沃野。
騎兵在南方正麵戰場用在少數,多是斥候送信而已,所有幾乎都不用。
可是,當那些騎兵的槍戟插進自己兵士的心髒的時候,大家都相信那荊州的確有這麼一支騎兵。
騎兵的機動力,的確不是步兵能比擬,追上-殺-走-折回-再殺,不少兵士忍受不了如此折磨,不聽命令四散開去。
眼看人數漸漸少了下去,甘寶也就要入城,那五百騎兵把矛頭對準了甘寶、鄧雋他們幾個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