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柫?? 五鳶翎 刁蠻碧公主 下(1 / 2)

蒼梧乃是交州一郡,與荊州零陵郡接壤,因兩州邊境多有賊兵,蒼梧邊境還設有關隘。

第二天早些時候,蒼梧太守吳巨,正在牆頭視察,看見城外有五彩鳶翎奔襲而來,忙叫屬下打開城門,迎接碧公主。

這就是那位得勝的公主,乃是交州刺史、交州牧士燮(讀:械)之幼女,名曰士碧,交州人稱碧公主。

其實,須得皇女“名分”才可為公主,王侯的女兒為翁主。但無論名分是公主翁主,稱呼上還是公主。公主一般以封地為名,比如如果封地在洮陽的公主,就是洮陽公主。士碧有所不同,“碧公主”乃是人們對她的習慣稱謂。

吳巨一邊下到城門,一邊思忖,碧公主不是去九蛇山找賴恭麻煩去了,難道被打敗了?

公主韁馬而立,知他有疑,便搶先道:“我在路上碰到零陵縣兵,廝殺一場,我恐前方有詐,暫且退兵。”

“公主英明。”

吳巨眼尖,看到隊伍後麵有個矮小的怪人,於是問公主這是何人,為何在此。碧公主曾從師於他,兩人關係不錯,所以膽敢有此一問。

碧公主說是俘虜,當下把二寶招來,這才問,“你姓甚名何?”

二寶看起來並未成年,自然沒有表字的,所以士碧問都沒問。他離家太早,大名也沒有,從來都是以二寶稱呼。

“二寶?”碧公主嘟嘴做思考狀,“怎麼聽起來這麼傻?”

“叔叔說,二寶就是傻的意思。”

碧公主大笑,他對吳巨說,“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帶他回來的原因,他太有趣了。”

吳巨隻好搖頭,這女娃從小就調皮,長大後一點也沒變,還更加喜歡欺負人了。這也沒辦法,誰叫她那幾個哥哥老欺負她來著。

“太守,應該是很大的官吧。”二寶想道,他隨後被帶到將軍府臨時宅邸,他突然記起現在已經是第二天,還沒回家。這返程需要一些日子,回去太晚,可能叔叔會罵人吧,他想跟那邊溝通下。

碧公主用清水潤了潤臉,哼道,“你想回家吧?不是你要跟來的?”

二寶皺眉不已,偷偷看了看她身上的皮紋和露出的皮膚,這不正是為了這個而來?想起這個,他突然又好想看了再走。

那公主可是何等機靈的主,雖然這家夥眼神都不知道是看哪的,口水卻流了快一地了。

“那好,”公主摒去左右,帶他來到隔間,“我也非不守信之人,就褪給你看便是。”

跟熵女褪衣一樣,在碧公主心裏,二寶不過就是一個孩子,當母親的也常給孩子喂奶呢,給他看了身子也算不得什麼。

於是她一點點剝下那皮革小衣——莫看它小,難纏的很,要穿上褪下得花不少功夫。

長大以來第一次在別人--還是個男人麵前如此,碧公主也有點羞意,但當皮革小衣終於褪下之後,她就大膽起來。

二寶拿來那皮革小衣,就睜著雙眼看著她,什麼表情也沒做。

隻見碧公主雙手放過頭頂,轉起圈來,這是某一族的“舞”,他學會後經常一個人在閣中這麼舞,既能拉伸肌肉感覺也相當舒服。

所以她是分外得意的。

二寶的眼神沒辦法猜透,碧公主就沒辦法讀出他的表情,想來他這麼低著頭恐怕是有些怕羞的。

“哼,還是個孩子嘛,真沒見識。”

要說碧公主的舞姿,還真似二寶以前看過的一副西域畫,畫中人也似她雙手高舉,妙體畢現。

在無聲的節奏中,她圓潤可愛的娃兒臉,不時與右手的雙戴銀環相戲,姿態玲瓏,顯得活潑而靈動,魅力無比。如若那天書在此必然能收得一副妙圖。

二寶其實看得癡了,在未來常宅著,也沒見過這樣的畫麵啊,不過在碧公主看來他的眼神隻在那皮革紋路上,還是沒有移動過。

直到碧公主見他摩挲著那衣服,去搶也不肯放手,這才恍然大悟--這家夥是壓根一眼都沒瞧她。

其實二寶哪是為了衣服啊,而是看到她過來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之後,女人便是怒火中燒了。

“你為何不看我?”

“我一直在看啊。”

“你真的看了?”

“嗯。”

“那好,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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洮村。

熵女匆忙趕到二寶家中,見杜夔正在收拾東西,二寶卻沒在。

杜夔告訴了她昨夜征兆民夫的事情。

熵女在外麵知道都尉兵敗之事,不過民夫既然多數逃跑,想來二寶應該並無危險。

“女先生可是愛惜二寶之才?”談起二寶,杜夔對熵女道,表情很是認真。

熵女點頭稱是。

“想當初我也跟你一樣,喜歡二寶之才。如今,女先生恐怕要跟我一樣咯。”

見熵女有些疑惑,他繼續道,“跟我一樣,要收留二寶咯。我想拜托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