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黃沙,漫天飛舞。
一個名叫沙原鎮的小鎮子將中原與大漠分隔。這個步行不過一日便能逛遍的小地方卻極盡繁華,往來其間的富商巨賈無數。作為中原與漠北往來必經的中轉站,它的繁榮可謂是得天獨厚的優勢所致。坊間有這樣一句戲言——無論劍客俠士,或是書生文人,若此生不到沙原鎮走一趟,都不好意思說自己乃是江湖中人。
沙原鎮成為闖蕩江湖的必經之地,絕不僅僅因為他那中原與大漠交融的異域風情,更值得一提的是沙原鎮邊緣,最靠近漠北的好去處——醉紅塵。看名字這好似一個風流煙花之地,但時則卻是一間供人落腳的正經客棧。其中雖不乏附庸風雅的文人騷客,但更多的是仗義豪邁的武林俠士。醉紅塵之所以令江湖中人慕名而來,不得不說一部分是因為老板娘花映月。花映月,公認的江湖第一美人,傾國傾城,她既,柔情似水,風情萬種,有事武功高手,為人仗義好爽,拜倒裙下的傾慕者不計其數。
正值初夏時節,醉紅塵早已人滿為患,來客絡繹不絕。這不,許多沒住到客房的人賴在大堂不走,這可急壞了夥計蕭蕭,於是她急忙跑去向花映月求助。
“映月姐,你看,這些人死活不肯走,該怎麼辦?”
花映月從容不迫,拍拍蕭蕭的肩,說:“不急,端幾壺酒上去,招待客人們喝著。”說罷,花映月不慌不忙的走到大堂。
彼時,蕭蕭已在每張桌上擺了幾壺好酒,可奈何眾人都不願坐下飲酒,都激動地站著。
“諸位這樣,可是與我花映月過不去嗎?”花映月朱唇輕啟,一舉一動不似閨閣女子的矯揉造作,盡顯江湖兒女的大氣之風,卻也能恰好使人感到賞心悅目。
“花老板何出此言!”一位人高馬大,膀大腰圓的男子回道。
“大家也看到了,小店確已人滿為患,可諸位卻都不肯移駕別店,這不是故意讓大家都難堪嘛?不如這樣這頓酒我請客,今天的確是小店怠慢各位大俠,幾杯薄酒,也算賠罪了。”
“老板娘這話就有點不地道了吧,我們大老遠的慕名而來,難不成就為你你這幾杯酒嗎,大家可都是衝著醉紅塵和你花老板的名氣來的,現在你卻拒人於千裏之外,難道是看不起我們這些舞刀弄槍的粗人!”這人也真是狗急亂咬人,竟開始胡說八道起來。誰不知醉紅塵,一向不問出身經曆,來者皆是客。
花映月卻仍是麵不改色,徐徐道:“好,就衝這位大俠的話,我花映月今天怎麼也不能將各位避之門外,省得日後江湖上傳出我醉紅塵什麼閑言碎語。不過,客房確實是沒有了,如若諸位不介意,就在此大堂,映月與各位大俠通宵暢飲,以謝怠慢之罪,可好?”
“好好好!老板娘果然爽快!”
“如此再好不過了,有美酒,又有美人,也算不虛此行了!”
眾人對花映月此番安排都甚為滿意,也不再吵鬧,開始坐下飲酒。
“蕭蕭,吩咐廚房準備點下酒菜送上來!”
“是,映月姐!”
此時,醉紅塵裏眾人飲酒樂甚,殊不知不遠處的大漠荒原上正黃沙滿天飛,許是馬蹄濺起了滾滾沙塵。
山雨欲來風滿樓,今夜,沙原鎮注定不會平靜。
也已深了,月上樹梢。醉紅塵依舊燈火通明。原本待在客房裏的人也陸續出來,大堂裏,少說也有了個百來人,當真是好不熱鬧!人們飲酒談笑,倒也是瀟灑快意。走南闖北,行走江湖之人,最不缺的就是談資,什麼奇聞怪事,張口就來。這些小故事倒也算精彩,這人說罷那人上,不知不覺已到了下半夜。
正當大家喝得興起之時,一個夥計打扮的年輕人破門而入,他神色慌張,大喊道:“映月姐,不好了,鎮上來了一群黑衣蒙麵人,見人就殺,不一會就該殺到醉紅塵了!”
花映月微愣一下,很快便恢複平靜,暗想:難道是他們?
酒桌上的人已亂了陣腳,一些頗具俠士風範的已衝出去與黑衣人正麵交鋒,不會武功的則是自顧自的逃命去了。一時間醉紅塵,不,應該說是整個沙原鎮陷入一片混亂。回繞耳畔的是刀劍相向的打鬥聲以及痛苦的慘叫聲,噩夢一般。。
花映月得知情況後,並沒有立刻投入戰鬥,反而徑直去了醉紅塵的後院。其實花映月是懂武功的,而且身手相當不錯,一條飛鞭舞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不少自稱是武林高手的人都敗在她的鞭下,那麼此時她又為何退到後院來呢?隻見花映月推開一扇門,房間裏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好一個清新脫俗、惹人憐愛的女子。世人皆知醉紅塵有位風情萬種、美豔動人的老板娘花映月,卻不知這裏竟還藏著位比起花老板絲毫不遜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