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寧鴻竟然也幫著寧浩做事,不但給他找了幾個幫手還不讓任何人去登門拜訪!現在可怎麼辦啊?那房子要是要不回來我就不活了!”寧遠大聲哭喊著。
寧鴻可是童生,是將來能考秀才的人。有他幫忙那寧浩就是一頭豬也能將事情辦得差不多。
“閉嘴!你哭能把寧浩哭死嗎?我問你,那寧鴻真的是真心幫寧浩修族譜的嗎?”柳氏一個嘴巴扇到自己兒子臉上,怎麼人家的兒子那麼出息自己的兒子就這麼不成器呢?
“那寧鴻就是跟寧浩穿一條褲子的!那寧鴻一口一個表哥叫得比誰都親!”
也不知寧浩是會什麼妖法,老爺子幫他,寧廣道幫他,就連那個平時眼睛長在頭頂上從不正眼看自己這個嬸娘的寧鴻也幫他!
看著自己可憐的兒子柳氏把心一狠:“你鴻賓樓要上一桌最好的酒菜再去把你三叔叫來,說我有事情跟他商量!”
“娘!你叫他能做什麼?”
整個寧家誰都知道這寧老三是個遊手好閑的廢物!寧老爺子膝下三個兒子,寧廣道是老大,老二夭折了!這老三是寧老爺子老來得子寵溺壞了成了一個整天出入賭坊青樓的浪蕩子!
寧廣道和寧老爺子現在也不管他了,隻求他不惹是生非。
“你懂什麼?你三叔再廢物他也是寧家嫡係,族會上他是有話語權的,我們這種支係是上不得台麵的!而且還能讓他幫忙背這一口黑鍋!”
寧老三聽到柳氏要在鴻賓樓請自己吃飯心裏也是覺得奇怪,這柳氏連三兩銀子都不肯借自己怎麼會舍得在鴻賓樓請自己吃飯?
不過寧老三抱著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態欣然赴宴,坐在桌子上也不說話隻吃菜喝酒,柳氏說什麼他就跟著打哈哈!
“老三啊!嫂子跟你說實話吧!嫂子今天找你是為了族譜的事情?”柳氏看他吃得差不多了便開始蠱惑寧老三。
“族譜?這和我什麼關係?族譜都是大哥管,你應該去找寧廣道。”寧老三一聽柳氏是有事找自己趕緊推開。
“老三還不知道要重修族譜了?聽說這次要重分田產呢?”
寧老三一聽重分田產兩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自己是老爺子的親兒子,要是重分田產必然有自己一份,到時候一變賣換成銀子接著去江州城當自己的寧三爺!
“其實嫂子也有私心!嫂子手裏有幾塊地還沒落戶,我家裏的又常年在外麵做生意,我一個婦道人家不能上族會,要是老三願意在族會上說幾句,有望今年就把族譜修成!”
“此話當真?”
“都是自家兄弟嫂子還會騙你不成?要是老三願意的話嫂子再送你五十兩銀子!”
寧老三隻當柳氏是為了省下些官府的田產過戶錢滿口答應下來,醉醺醺地拿著五十兩銀子奔了木縣的賭坊。
“娘,成了?”寧老三走後寧遠進來小聲問道。
“你娘出手還有辦不成的事情?再找幾個破落戶告訴他們修族譜重分田產讓他們在族會上為寧老三幫腔!”
秋收之後就是寧家的族會,寧家每一戶都要參加寧浩自然也不例外。
隨著寧家大鍾敲響男女老幼一千餘人聚集在寧家祠堂,寧家老太爺站在高台之上,雖然老爺子已經不管事了這種族會還是需要他出麵主持的。
寧家長幼尊卑森嚴,除了嫡係的幾人和鄉老有座位外其他人都站著,寧老三由於嫡係的身份也人模狗樣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由於寧浩現在身份特殊也被賜了座。
寧浩看著浩浩蕩蕩一千餘人心中不禁感歎,自己前世何時見過宗族大會這等場麵,千餘人屬同姓屬一宗。
寧老太爺念了一篇秋收慶文,又對寧家鎮一年來無人作科犯奸感到很是欣慰,而後期盼了一下來年是個好光景最後大手一揮就宣布聚餐開始,這時一旁的寧老三卻突然站起來。
“爹!我聽說咱們寧家要重修族譜了!這樣的事情怎麼瞞著大家呢?今年是我寧家建族兩百年,不如就在今年將這族譜修好!”寧老三此言一出下麵便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