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期臨近,徐靈兒正在房間裏刺繡,繡的是一對鴛鴦,活靈活現的,甚是好看,徐靈兒眉眼裏都盛著笑意。
婚期將近,這對徐靈兒來說本來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好事,但是一個月之前鄭將軍留下的那句話還深深地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程慕陽也正為這事頭疼不已,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婚事被人給攪了,自己可是盼這場婚事很久了,要是徐靈兒一不高興,跑了,那可怎麼辦。兩人都糾結不已。這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也是他們命大,受了重傷的同時還動用了內力,竟然沒有性命之憂,身體也並無大礙,隻是需要靜養。
“靈兒小姐,靈兒小姐。”一個小丫鬟大聲地喊著徐靈兒,一邊氣喘籲籲地跑進房間,徐靈兒正想的出神,被這小丫鬟一叫,嚇得魂兒都沒了。“您還在刺繡呢,幾位夫人都等急了,幾位小姐也在,靈兒小姐,您快點去吧。”
小丫鬟急忙要拖著徐靈兒往外走,徐靈兒十分不情願,又不能反抗,隻能被拖著走,一張秀氣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走了一陣,小丫鬟停了下來,戳了戳心不在焉的徐靈兒,又指了指前麵,徐靈兒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幾位嫂嫂果然坐在亭子裏喝著茶,幾個妹妹也糾結地站在旁邊,擔心地望著她。
她多想掉頭就跑,可那是她將來的嫂嫂啊,她可沒那個膽子,誰讓她對音律就是一竅不通呢,師傅也曾試圖教過自己,可是這個腦袋瓜實在是不開竅,教了將近一個月,也隻能勉強彈出一首完整的曲子,後來師傅很果斷地放棄了這件事情,費時又費力,還十分不討好。想到這裏,徐靈兒歎了一口氣,又看了看亭子那邊,整理了一下著裝和自己的心情,立馬就換上了一張笑臉朝亭子走去。
“靈兒,”一位看上去十分端莊卻又十分美豔的婦人正笑吟吟地看著徐靈兒,“大夫人,”徐靈兒硬著頭皮與這位美婦對視。“靈兒,都快成親的人了,還不會彈這琴可不好啊。”說著,大夫人便拿起畫筆,隻過了一小會兒,一幅畫就畫好了,徐靈兒湊過去瞧了瞧,不由一驚,畫上是個很魁梧的男子,皮膚黝黑,雙眼炯炯有神,隻這雙眼睛就讓人感覺他似乎要從畫裏走出來了。雖說徐靈兒的畫功也還算過得去,在尋常人眼裏也算是很漂亮的了,可是要與這幾位嫂嫂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徐靈兒正感歎著,隻見大夫人把畫搭在自己的手上,左手將琴豎在地上,右手拿著琴弓,左手大拇指按在琴頸上其餘四根手指頭按著琴弦,右手的琴弓同時拉動琴弦,與二胡相似,卻又有著很大的區別,這音色也比二胡要美上千倍萬倍。一眼望過去,就像是畫中的男子在彈琴,畫中人頓時又生動許多。徐靈兒還是忍不住暗暗在心裏讚歎一番,這幾位嫂嫂不僅畫功一流,音律也是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的,再看看自己,徐靈兒頓時自卑不已,不禁垂頭喪氣起來。幾個妹妹看著好笑又不敢笑出來,隻能硬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