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跟著妍熙來到了她和外婆的家,看到我,外婆早已紅了眼眶。

“外婆,看到我應該高興才是呀,外婆,別哭別哭。”輕輕地抱著外婆,這個我從兒時就認識的老人總是待我如親人,時刻念著我,想著我。

外婆早已為我們準備了溫馨的晚餐,飯桌上我們聊著天,吃著再簡單不過的家常飯,笑著,笑著,我依稀卻能看到小海眼中閃著光,我知道這樣的晚餐對於她確實她有生之年未曾有過的,和慈祥的長輩、真心的朋友坐在同一個飯桌旁,溫暖的小屋,明亮的燈光,小海說過她常常做著同、一個夢——夢見了丟棄自己的父母,雖然看不清楚樣子,可是卻和那樣模糊的父母坐在一起吃飯聊天,雖然看不清楚樣子,卻能清楚地感受到父母臉上的笑容。小海小口地吃著飯,外婆心疼地不停地把菜夾給我們,我們有說有笑。

“能這樣一起多好呀。”妍熙開心不已。

相視而笑

入夜,小海仍舊習慣睡覺前看看莫耀南的照片,看著這樣的小海,心疼至極。

把房間讓給小海。

敲響妍熙的房門,又像小時候一樣,和妍熙坐在窗台上,毫無主題地胡亂聊著天。

“妍熙,祁司玥的婚禮……”

“梓恩,如果不是司玥帶回了莫耀南說要結婚,那這一次結婚的人就是我。”

“叔叔給你安排的?和誰?”

“喻弈天。”

聽到名字,我沒再往下問。五年前,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沐梓萱用路邊的鐵棍刺傷了和她一起喝酒的喻弈天,奶奶和大媽為了讓我代替沐梓萱,用祖奶奶作為條件,親手將我送進了監牢,喻弈天因傷昏迷,有著軍政背景的喻家更是揚言要毀掉沐家,為了緩和與喻家的關係,父親與我脫離關係,並向社會言明自己管教無方,請求政法機關依據法律從嚴處理。就這樣,沐梓萱逃過了牢獄之災,被送去了美國,而曾想幫助沐梓萱的我替她入獄,每每想起,若不是當年妍熙的堅持,或許我會就這樣絕望地死去。

“梓恩,你還記得高一那年我跟你說過我喜歡上一個男孩嗎?”

“記得啊,可是你一直都沒告訴我那個男孩是誰,你不說,自然我也沒有問你,你現在是想說了嗎?”

“高一那年,外婆突然生病住進了醫院,我也時常一下課就去醫院照顧外婆,可是有一天,我自己也生病了,在去醫院的路上,我自己就在路邊暈倒了,當時救我的人就是喻弈天,那時候的喻弈天正逢國外的學校放假,短暫回國,從那天起我們就認識了,那段時間你正好不在,外婆又生病,他幫了我很多,我偷偷地喜歡著他,突然有一天,他說他也很喜歡我,就那樣,我們悄悄地在一起了。我付出了很多,整個心都給了他,常常為了等他的電話徹夜不眠,隻是想聽聽他的聲音。慢慢的,電話越來越少,時間也間隔地越來越長,後來我才知道,他心裏喜歡的一直都是另一個女孩。”

“你認識嗎?”

“我們都認識,他一直喜歡的女孩是沐梓言。”

“沐梓言?”我頓覺差異。

我的父親和大媽有一對雙胞胎女兒,也就是我同父異母雙胞胎姐姐——沐梓言和沐梓萱,兩人有著世界上所有雙胞胎共性——極端的相反個性,妹妹沐梓萱個性張揚,常常仗著家人對她的寵愛肆意妄為,從小,欺負我就是她眾多樂趣中的一種;而姐姐沐梓言個性內斂,雖然不像沐梓萱那樣欺負我,卻關係生疏,如非必要,從不主動與我說話,小時候我總以為她們是我的姐姐,總是粘著她們,可是她們卻將我推開,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才明白我所謂的家並不是我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