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往月兒和少年鐵柱的碗裏添著菜,滿懷心事答道:“隻要你相信,就有……其實,他們更喜歡稱自己為,修仙者……”似乎月兒的問題,勾起她對過往的無限回憶。
“修仙者?”月兒第一次聽到這樣新奇的詞彙,小腦袋裏滿是好奇,小小年紀的她有了夢想,不住地纏著阿婆再多說些。
“嗯,大陸上的凡人眼中的仙人都隻是修仙者罷了,沒有人見過真正的仙人。”
而阿婆似乎也很少跟人討論這些,難得有人問起,她也願意將她能說的傾囊相告。
坐在阿婆身旁另一側的少年,興趣也被勾起,接過話頭,插言問道:“阿婆,你見過修仙者麼?”
他以前也曾聽他爹鐵漁講過關於仙人的故事,盡管他並不知道他爹是從哪裏聽來的,他想也許是這大陸上的人多少都聽過的緣故吧。
聽聞少年的問題,月兒不滿地撅起小嘴,白了他一眼,倒把少年鐵柱弄得莫名其妙地撓著頭,搞不懂是哪裏出了問題。
月兒每次向阿婆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阿婆都言辭閃爍,不肯繼續跟她討論,就仿佛她知道些什麼秘聞,卻不願意透露給他們。
“阿婆一輩子都沒出過這海島荒村,哪兒能見到那些修仙者?孩子們還是專心吃飯吧。”這次也是同樣的結果。
隻餘懊惱不已,直怪自己不該在飯桌上問這些問題的月兒和若有所思的少年鐵柱。
翌日一早,風和日麗,正是最適合海島上的漁夫們出海打魚的日子。
卻不知是誰眼尖,突然喊了一句:“大家快看天上!”引得準備出海的所有人仰起頭,將目光投注在天邊那好似流星的三道白光上。
可這晴天白日的,何來流星?如若不是流星的話,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沒過一會兒,那三道白光距離海島越來越近,靠近岸邊時白光停住,隨即一閃而過,果然露出了三柄懸空漂浮在海岸邊的飛劍,還有飛劍上或站立或蹲坐的三個白衣人。
島民們還在目瞪口呆之際,領頭的中年男子並沒有說話,而是立在他左側的那名年輕的白衣人手下上前開口問道:“你們島上可有帶著七歲多女兒的年輕女子?”
“這位仙長……您說的……應該是……君家母女吧?”有反應快的漁民抗著那三個白衣人不經意間釋放出的威壓緊張問道。若非如此,所有漁民們早就全部死在三人的威壓下了。
雖然那仙長說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君家母女,隻有她們是幾年前才搬到島上來的。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顫抖著問了一句,畢竟萬一搞錯了,這幾個仙人動動小指就能把他們島上的人全滅了,那可就是他的罪過了。
那白衣手下回頭間,領頭的中年人略一點頭,他頓時明白自家主人的意思,便答:“不錯,正是她們,她們現在可還在島上?”
鐵柱的父親鐵漁反應過來,意識到對方說的應該是月兒母女,趕忙大著膽子開口:“仙長大人,她們就住在小人家隔壁,往日的這會兒許是已經起了。”
“那你去把她們帶來。”那白衣手下作為修仙者,命令式的語氣,容不得任何凡人拒絕。
“是,仙長大人,小人這就去。”終於到了要失去她們母女的那一天麼?如果月兒的娘真是仙人的女人,那自己就不該再對她有非分之想。
路上,一想到這個,鐵漁頓時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知道他即將要失去重要的東西。
可是,時間根本容不得他多想,月兒家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