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那西裝男正要開口,忽然覺得肩上傳來一陣劇痛,肩頭登時格格作響,差點就痛得流下淚來。這時莫問天冷眼瞧著對方,卻不說一句話。
那西裝男痛得死去活來,哪敢違拗,隻得使勁的點頭。莫問天見狀,也就把手鬆了。那人如獲大赦,登時夾著尾巴逃了。
那人走後,莫問天隨即坐在喜鵲旁邊。雖然七銃士素來各自為政,甚少交流,但是莫問天也不是第一次見喜鵲,否則即使莫問天再冷,恐怕也難以相信眼前這位超級美女,竟是黑鷲的始創者。
喜鵲笑問道:「要喝點甚麼嗎?藍鳥。」
莫問天跟楊笑海不同,素來不拘喝酒,當下要了一杯伏特加。喜鵲見狀,也跟他要了相同的。
莫問天拿起酒杯,搖晃了一下,杯中冰塊隨即發出「丁丁」之聲,喝了一口,放回台麵,卻沒說話。
二人沉默半晌,還是由喜鵲率先開口,拿著酒杯,幽幽地問道:「藍鳥,你跟朱雀頗要好的吧?」
「朱雀是個可信的搭檔。」莫問天公式地答道。
喜鵲聽罷,笑了,又問:「你知道朱雀近來發生甚麼事嗎?」
「不太清楚。」莫問天簡短的答道。其實莫問天跟楊笑海相交甚篤,又哪有不知之理。
喜鵲聽對方答得忌諱,心中有數,說道:「今天,有同行來跟我投訴,說我們壞了規矩呢。」表情似乎甚是煩惱,瞧了一下莫問天,見他不作反應,也就繼續說道:「行家跟我說,有一個目標,叫作張楚瑤,是之前張氏的遺孤…本來這任務也沒甚麼難度的,可是朱雀卻一路插手此事,似乎礙著他們呢…」喜鵲素手一伸,五指纖纖,拿起酒杯,呷了一口,看著酒中明澄的伏特加,問道:「你說…怎麼辦好呢?」竟似微有醉意。
藍鳥想了一會,回答:「不是我的工作,我沒有甚麼意見。」
半晌,喜鵲哈哈笑道:「你真是跟朱雀很要好呢…」
藍鳥看著喜鵲似是醉了,然而其目光卻沒有絲毫渙散,顯然借醉,試探自己。喜鵲一雙妙目投在莫問天臉上,喃喃道:「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同行跟我說了…當然…我不會將他們放在眼內…我擔心的,是朱雀會玩物喪誌而已…」
莫問天一聽之下,手中的酒杯不禁一震,發出叮叮聲響,知道喜鵲如此開口,決不是說了便算,而且這事始終曲在朱雀,恐怕不易善罷。
喜鵲微微一笑,想了一下,說道:「我問他們,這單委託收了多少錢?他們說是五十萬美金…行規之中,任務失敗的話,收一賠三,也就是要賠一百五十萬美金了。」
莫問天既已開口,也就順著話題說道:「一百五十萬,也不算甚麼。」
喜鵲「嗯」了一聲,說道:「這個當然,這個數目,在黑鷲中…隻能算是入門費罷了。」
莫問天喃喃道:「黑鷲的基本是一百萬美金,指定工人的話,一百五十萬…如果要指定七銃士執行,三百萬是少不了的…」
「我將這工作接了。」喜鵲答得簡單直接,又說:「而且這一次,由我親自執行。」
莫問天一聽之下,不禁吃驚,所驚的不是對方竟有財力去委託喜鵲辦事,而是想到,如果楊笑海還是一意孤行去保護張楚瑤的話,恐怕大事不妙了。口中卻道:「是嗎…對方倒肯花錢。」
「不,這次我隻收一美金而矣。」喜鵲滿不在乎地道:「這件事上,不收費是不行的,可是收多了,也是不行…」
莫問天自然知道當中道理,這時也已經無話可說,捧起酒杯,慢慢呷著,卻是心事重重。
喜鵲笑問:「藍鳥,你現在有工作在身嗎?這次要不要跟我搭檔呢?」
莫問天搖頭答道:「抱歉,正有工作在身。」
「是嗎…」喜鵲聽罷,微微一笑,也不再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