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很好,車內的旖旎更好,西裝都已脫去,手掌不安分的移動,楚行遇輕咬著安舒的耳垂,眼前的人發出貓咪般的嚶嚀。
隻看情到濃時,一觸即發,安舒眉頭一皺,痛苦的哼了一聲,楚行遇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怎麼了?”
“我,有點疼,”安舒咬著嘴唇,雙頰紅的似要滴血,“剛才扭著的腳用了一下力。”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安舒的腳踝比千金還貴,楚行遇忍著笑歎了一口氣,伸過手將幫安舒係好了安全帶,又在她的唇角留下了一個清淺的吻。
許久不見駛動的車子重又迎著晚風呼嘯而過,男人的輕笑隱藏在鋼琴聲之下,安舒仍舊別過頭不敢看楚行遇的神情,隻是小心翼翼的去摸了摸腫起的地方。
不知怎麼,安舒總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說不清楚,但感覺是在往一個好地方開始,像是春天裏將將綻放的花骨朵,對未來充滿向往卻又脆弱易折。
回到楚家的時候,安舒是被楚行遇抱著走的,李嫂開門的時候表情一愣,又捂著嘴偷偷笑起來,翻到讓躲在楚行遇懷裏的安舒不好意思的又縮了縮身子。
她靠在他的心口上,聽著那強健有力的心跳感覺一陣舒暢。
腳踝腫起來不是什麼大事,做醫生的好處就是對自己的病狀可以了如指掌,隻要自己擦些藥酒就好了。
可現在,楚行遇正蹲在床前,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腳踝握在手裏,力道輕重適合的按摩腫起的地方。
“我自己來吧。”
“害羞了?”楚行遇挑眉看了一眼安舒有垂下頭仔細的按摩,逐字逐頓的講道,“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一本正經的耍流氓,安舒腹誹。見推搡不掉也就安心享受吧,難得他們現在的氣氛這麼好,冷戰幾天終於結束了。
“等會一起洗澡。”
誒?這發展趨勢怎麼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一起洗?”
“你萬一在浴室裏摔著,那就不是擦藥酒這麼簡單的事了。”楚行遇心情是說不上來的好。
“我可以坐在那洗!”她還想再掙紮一下。
楚行遇點了點頭,又繼續道,“嗯,你坐在那,我幫你。”
這個話題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可在楚行遇那,就算不甜能吃就好,強勢的讓人沒有理由拒絕。
安舒的臉已經耷拉成了一個苦瓜,浴室裏蒙上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霧。
“誒,你手往哪放?”
“非要我說出來?”
......
“楚行遇,你確定你在給我洗澡而不是在吃豆腐?”
“知道給他謝禮,那我的呢?”
果真還在吃醋,安舒撫額搖了搖腦袋。
“你...唔。”
而後隻剩下昏暗不清的叮嚀喘息,房間溢滿了蜜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