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無法判斷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處於什麼所在。他還記得就是死之前他見到了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個人渾身邪氣,讓人感到極為不適應。他不知道那個自己是從哪裏來的,當然這對易天來說並不重要。唯一讓他覺得有些遺憾的是似乎好多事情都還沒來及做,自己就落得如此下場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他,啊總覺得自己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維持了很久,然後他就漸漸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可究竟都是些什麼東西,他自己也沒有辦法說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甚至連他的意識都是模糊不清的,易天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自己似乎還沒有死透。這是他經過這一段時間之後唯一能夠確定的事情。
就算沒死透也沒用,易天已經大概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他隻是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在突然間進入到這樣的狀態中,甚至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對於自己的狀況,易天說不上悲觀,也說不上樂觀,反正事已至此,就算他後悔也沒用。隻是他覺得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了一些。
易天不知道的是此時的他已經被一層銀芒所包裹,整個人已然處於極為怪異的狀態。這一切他都不知道,當然他也不知道一道殘魂已然穿過了銀色光幕正在一點一點的接近他。
殘魂在試探一下之後,發覺自己能夠輕鬆自如的進入到銀色光幕之中,甚至連一點排斥都沒有。他安安穩穩的穿過了光幕,然後他就隻是停留在原地,隔著一段距離看著稍遠一些的易天。殘魂很謹慎,不敢貿然靠近過去。
對於危險的直覺,殘魂是極其敏銳的,在穿過銀色光幕之後,剛才那種危險的感覺竟是在突然之間全都消失了。這種極為詭異的反常狀態倒是讓殘魂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幾分警戒之心。遠遠的盯著易天看著,他覺得自己靠近過去的話很有可能遭到反噬,但是不靠近過去,他就沒有機會再次控製這副身軀。
在危險和利益之間,殘魂的選擇往往是極為明確的,他毫不猶豫的一步踏出,朝著易天緩緩靠近過去。殘魂走的是那麼慢,每一步都小心到了極點,盡管做出了決定,他還是覺得自己必須要小心一點才行,否則很有可能會落入到對方的陷阱當中。
本來應該早就消失的易天會突然之間出現就極為奇怪,現在這種不設防的狀態就更加讓人覺得奇怪了。殘魂不得不小心一點,否則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服。
和殘魂所麵對的危險情況差不多,唐慕現在可是有些頭皮發麻了,追在他身後的殘魂猶如潮水一般湧動著。這些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竟是在突然之間全都湧動起來,連帶著平靜的霧氣竟也是開始瘋狂地湧動起來。
能量波動,恐怖的能量波動,因為大量殘魂開始行動的關係,遊離的能量竟是也猶如潮水一般開始湧動起來,爆發出來的力量更是驚人到了極點。處於浪潮衝擊之中的唐慕就覺得自己好像一葉孤舟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在如此浪潮之下覆滅。
幸好唐慕反應快,一早就掉頭逃跑,若是他慢上一步,怕是早就被身後的殘魂浪潮給吞噬了。不過他現在也不敢停下來,周圍的遊離能量對他的影響極大,稍稍停下來的話,他就無法輕易動身了。貼著地麵快速飛掠而過,唐慕隻聽到耳邊風聲在呼嘯著。他連看都不敢往後看一眼,生怕自己隻是看一眼,就會被震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