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鎮遠身邊的那些保鏢並沒有跟進來,光是這一點便已經說明,此刻的劉鎮遠對周學兵的確沒什麼戒心。
當然,換個思路的話也可以看做是劉鎮遠對自己太有信心,或者說是劉鎮遠正是為了震懾周學兵,所以才會故意做出這樣一番輕鬆的姿態。
“血龍先生,你真的是代表孫家來的麼?”沉吟了片刻,劉鎮遠打破了沉默。
“當然,這是孫家讓我轉交給你的信物。”周學兵點了點頭,身手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鐵塊。
這個鐵塊像是一個古樸的令牌,上麵還刻畫著一些圖紋。
對於這種老套的信物,周學兵一直有些不屑一顧,可是讓他意外的是,看到周學兵手中的這塊鐵塊,劉鎮遠的神色頓時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本來他一直對周學兵保持著幾分警惕,可是此刻看到令牌的這一刻,周學兵清楚的感覺到,劉鎮遠身上的那一絲警惕瞬間消失了。
這個信物竟然還真有用!
周學兵心中暗暗嘀咕了一聲,要知道,在這次前來中興幫之前,周學兵可好幾次都想要將這塊礙事的鐵塊丟掉,誰能想到,在如今這個信息年代,孫家和中興幫之間的聯係竟然還要靠著這麼一塊鐵塊。
這種聯係方式太過於古老不說,更主要的是以現在的科技,這種鐵疙瘩實在是太容易仿製了。
隻要雲家之外的其他人能夠找到這塊鐵疙瘩,恐怕花費個兩三天功夫,立刻就能將其仿製出來。
所以說,用這種信物當成是兩個大勢力之間的聯係方式,這種行為在周學兵看來簡直蠢的可笑。
可是不管周學兵怎麼看,現在劉鎮遠的態度已經說明,他的確是隻認這塊鐵牌的。
“血龍先生手裏果然有信物,這樣看來我倒是多心了。”劉鎮遠苦笑著搖了搖頭,將周學兵手中的鐵牌信物拿到了手中,上下檢查了起來。
片刻之後,劉鎮遠才再次詢問道:“血龍先生,其實我也是孫家的嫡係成員,隻是為了創建中興幫這條後路,所以我才隱姓埋名來到了這裏,不知道血龍先生能不能將此刻孫家的情況跟我說一說,其實在接到血龍先生電話的那一刻,我對孫家此刻的狀況早已經是心急如焚。”
一邊說話,劉鎮遠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急切神色。
這種神色可不是隨便就能偽裝出來的,此刻的劉鎮遠不再掩飾自己的真感情,所以周學兵很容易就能夠感覺到,劉鎮遠現在的確是在為孫家心焦。
“沒問題,孫家現在的情況可不怎麼妙,孫家的許多人已經被雲家等古武世家暗中解決,逃出來的也隻有孫傑和孫淩等一些年輕人……”周學兵點了點頭,將孫家此刻的狀況大概說了一遍。
其實孫家現在的情況根本不用多說什麼,隻要用一句話就足夠形容了,這句話就是家破人亡。
聽到周學兵介紹孫家的慘狀,劉鎮遠眼眶裏竟然流出了淚水,臉色也猙獰了起來。
“竟然雲家和其他古武世家,他們簡直該死,竟然對自己的盟友也下這樣的毒手。”周學兵尚未說完,劉鎮遠便忍不住咆哮起來。
他的身體不好,這樣激烈的心情波動立刻引發了他身上的傷病,讓他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父親。”一直在邊上靜靜候著的火鳳凰頓時急切的撲了過去,輔助了劉鎮遠。
這個時候,火鳳凰才感覺到劉鎮遠的胳膊冰涼的可怕,他的臉色同時也漸漸難看了起來。
這種難看不是因為外部原因而導致,完全是因為劉鎮遠身體素質太差,情緒劇烈波動之下,導致內憂外患一起爆發,所以現在身體接近崩潰。
周學兵有些愕然的看著劉鎮遠,他根本沒想到劉鎮遠的知道了孫家的事情之後反應竟然會這樣猛烈。
“讓我來。”看著劉鎮遠馬上就要倒下去的樣子,周學兵也終於坐不住了,一步跨到了火鳳凰身邊,接住了即將倒下去的劉鎮遠。
“父親!父親。”火鳳凰現在已經有些傻眼,隻知道不斷的呼喝劉鎮遠。
可是劉鎮遠的狀況卻著實不怎麼好,開始的時候劉鎮遠還能對周學兵和火鳳凰笑一下,可是隨著他一點點倒下,他的臉上再也沒有出現任何表情。
周學兵扶住了劉鎮遠之後,立刻輕輕在他身上敲打了起來。
作為一名兵王,周學兵多少也知道一些急救的知識,而現在周學兵就是在利用這些知識拯救劉鎮遠。
他的做法很快便有了作用,原本氣息微弱的劉鎮遠開始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呼吸恢複正常之後,劉鎮遠的神智漸漸回歸,然後臉色也漸漸恢複正常。
“多謝血龍先生了。”雖然剛才處在昏迷中,不過劉鎮遠隱約間還是感覺到了周學兵對他施救的事情,所以才剛清醒過來,他便扭頭對周學兵感謝道。
“你現在的狀況可著實不怎麼好,我看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周學兵有些無奈的看了劉鎮遠一眼,搖頭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