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都安靜了,滿桌的籌碼堆的像小山一樣。
大小同花順的牌麵震驚全場。
此刻的秦楊已經徹徹底底的呆住了,他的牌麵是7、8、9、10、J紅桃同花順,而周學兵卻是10、J、Q、K、A!
被壓的死死的!
全場都驚呆了,周學兵看著桌子上這富有戲劇性的一幕,默默的點燃了一支煙,笑道:“嗬嗬,多謝承認啊。”
秦楊臉色陰沉,整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恨不得將賭桌給掀掉。越是看到周學兵那得意的樣子,他心裏就跟吃了屎一樣惡心。
僅僅一會的功夫,幾千塊錢就換成了近十萬美金,這種贏錢的效率實則是讓人震驚。
整個兒大廳都靜默了下來,片刻爆發出了一陣陣竊竊私語聲。
“我靠,拍電影呢啊這兒!”一個破鑼嗓子傳來,隨即一個打扮的流裏流氣的家夥走了過來,咂舌道:“這種牌都能出的來!”
“這有什麼?”周學兵輕笑的笑了笑,“一看你就玩的少,這種奇跡般的效果,可不常見,趕緊拍照留念吧,以後可能都沒有什麼機會了。”
周學兵看著這幫看客,他們彼此間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麼,但是其實也不用聽,無非就是在懷疑自己出老千。
賭錢還需要出老千?那得是多麼低級的人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周學兵笑笑,也懶得去辯解。
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輸了。
“請把您的籌碼收拾好,”旁邊的荷官說道。
“還發什麼?人家興許已經不敢玩了。”周學兵看了一眼頹廢的秦楊說道。
周學兵故意將後麵的句子說的比較大聲,他看得出來,自己的計策是成功的,秦楊本來就充滿了仇恨的眼神中,多了幾份狂熱。
“誰說我不敢玩了。不過是一把運氣牌而已,你不會一直這麼走運的。”秦楊立即不樂意了,大聲說道:“老子有的是錢!給我拿籌碼來。”
這樣鬧是沒有用的,周學兵知道秦楊已經有點失去理智了,需要他的引導才能將錢一點點的套出來。
經過了最初的憤怒、懊惱之後,秦楊已經回過了神,雙眼通紅,目眥欲裂,但卻依舊要賭下去。
“嗬嗬,難道你真打算輸的都沒褲子穿?”周學兵知道秦楊最接受不了什麼,他走過去,拍了拍秦楊的臉頰,說道:“你怎麼可能有機會贏我呢?哪怕是概率學的問題,你也不應該有所懷疑啊。”
哪怕是概率學的問題,你也不應該有所懷疑啊……
周學兵很少罵人,但是他罵人習慣了不帶髒字,這一句概率學,深深地刺痛了秦楊的心。要知道,秦楊的腦子裏還停留在當時周學兵已經輸的就剩下四百美金的時候呢,將錢全部都輸幹淨了?
可眼前為什麼會這樣……
一直站在秦楊身後不遠處觀戰的秦速眉頭皺了越來越緊,原本以為賭錢這種事情對於善於揣摩人心裏活動的秦楊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才對,卻沒想到秦楊居然死死的被周學兵給壓製住了。
在看到秦楊從懷中掏出那張八百萬的支票時,秦速搖頭歎息,想要上前勸阻,卻也知道事到如今根本退不得。一旦退了,錢不錢的倒還是在其次,最關鍵在於這次慘敗必然會在秦楊心中留下陰影,讓他以後再找周學兵的麻煩。
看到秦楊哆哆嗦嗦的掏出支票後,周學兵笑了。秦楊已經徹徹底底的栽倒了進來,想要逃出去,幾乎沒有可能。他知道怎麼讓秦楊老老實實的坐在板凳上跟自己玩到連褲子都沒有。
一邊激發秦楊的鬥誌,一邊向其示弱,他抬頭看看表,說道:“你看看時間,咱倆都在這裏玩了將近十個小時了,是不是改天?”
“再玩一把,然後你就可以隨便休息了。”秦楊顫抖著從腰間摸出一支煙來,點好,煙霧繚繞間,一雙被失敗折磨的無比煎熬的雙眼展現出來。
他需要成功,他需要將這個他曾經贏得底兒掉的男人再擊敗一次!
一次定勝負,他等不了了!
“你又要全投?”周學兵為難的說道:“可我為什麼要答應你?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怎麼,輪到你不敢了?剛才不還嘲諷我不敢嗎?”秦楊通紅的雙眼止不住的冷笑。
“不是不敢,而是沒必要。”
“當我求你一次,我這裏八百萬,你那邊也出八百萬,我們就一局定勝負!如何?”周學兵越是不願意,秦楊就越是要勉強。他依舊輸紅了眼,雖然說真輸的話也不過幾萬美元,但是那種挫敗感著實讓他抓狂。
周學兵冷笑一聲,心道:“這樣的秦楊基本上就是要崩潰了,隻要他敢玩,我就能陪他玩,玩死他。”
看了看周圍的人,周學兵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我出去上個廁所,你慢慢等。”
“別臨陣脫逃了!”秦楊大聲說道:“我可是贏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