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林婉婷遲遲不到,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和輕視他們。
“等會林婉婷這個小丫頭來了之後,首先便要以沒有時間觀念這個理由向她發難,看她怎麼應付。”
會議室內,那些股東們一個個冷笑了起來。
一個針對林婉婷的陷阱已經悄無聲息間出現,而此刻,林婉婷的一隻腳才剛剛踏出車門,出現在至誠大廈外麵。
“都已經九點半了,董事會議在半個小時之前就該召開了。”
有些急躁的林婉婷匆匆忙忙的下車,回頭對車內的周學兵說了一聲,便想要朝著至誠大廈衝去。
“你不用著急,至誠集團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那些股東們現在指不定怎麼高興呢,別說你今天隻是遲到了半個小時,就算是你今天人沒有出現,這些股東們明天也絕對會親自上門,這種時候,可是他們謀求利益的最佳時期。”
周學兵踏出車門,衝著林婉婷擺了擺手道。
聽到周學兵這麼說,林婉婷長歎了一聲,腳步頓時放緩下來。
倒不是周學兵的說法將她說服,而是她覺的,反正現在已經遲到了,既然是遲到,那遲到一個小時和半個小時也沒多少區別,更何況現在自己已經到了至誠大廈下麵,到達會議室頂多也就十分鍾的時間,為了省下這幾分鍾的時間,匆匆忙忙趕上去,讓公司的員工看見自己這個匆忙的樣子反而不好。
“還不是都怪你,昨天吃飯就吃飯吧,非要拉著我一起喝酒,最後咱們兩個人還全都喝醉了,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
林婉婷撇了撇嘴,嘟囔了周學兵一聲。
“喂,這個好像不能怨我吧,我隻是突然想喝酒了,所以多喝了幾杯,哪知道你也這麼瘋狂,一直跟我搶酒喝,本來我拉上你去就吃飯,就是打算喝醉了讓你開車帶我回去……”
周學兵咧了咧嘴,一邊跟林婉婷吵嘴,一邊朝著至誠大廈走去。
兩人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至誠大廈內。
昨天李靜齋突然出現,導致周學兵心情動蕩劇烈,在那種心境下,就算是周學兵也隻想要一醉解千愁,一向很少喝酒的他,昨天倒是喝了不少酒,隻是周學兵沒想到的是,他這樣痛快的喝酒,反倒讓林婉婷也傷感了起來,至今都還沒有從林虛平去世的陰影中擺脫出來她,難得的拋下了她身上一貫的文雅形象,和周學兵一杯接一杯的對飲了起來。
林婉婷的酒量當然不能夠和周學兵相提並論,所以最後,先醉倒的反倒是林婉婷。
正是因為醉的不省人事,所以林婉婷連她昨天怎麼回到蒼梧山別墅的都不知道。
……
“昨天當然是我開著車回去的……”周學兵隨口將昨天林婉婷喝醉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伸手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門口,一群股東們的視線立刻瞄準了出現在門口的周學兵和林婉婷。
原本正在低聲說話的這些股東們,此刻全都閉口不言,整個會議室一下寂靜了下來。
“各位,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林婉婷原本輕鬆的神色瞬間變的凝重,大步的走進了會議室內。
周學兵仍然是那種蠻不在乎的神色,斜眼掃視了這些董事們一眼,從一旁拖拉了一張椅子,然後坐在了林婉婷背後。
沒辦法,會議室內的座位總共就那些,根本沒有周學兵的位置,不過周學兵對此並不在意。
林婉婷的秘書劉芳現在還沒趕過來,周學兵現在坐的位置,正好等於是充當了林婉婷的秘書。
那些董事們在周學兵的身上掃視了幾眼,便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林婉婷身上。畢竟,在他們看來,現在唯一值得他們認真對待的,也就是林婉婷這個繼承了林虛平一切的人。至於周學兵,雖然上次鬥倒許向迪的時候,周學兵在這裏表明過他的身份,可是卻並沒有人因此就將周學兵當成一個人物。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股東們都不相信,以林虛平的精明,死後會留下周學兵這樣一個不受林婉婷控製的外人女婿。
所以在這些股東們眼裏,此刻的周學兵也僅僅隻是被林婉婷控製的一個小人物罷了,如果說他真有什麼值得注意的話,恐怕也就是防備他突然下手打人這一件事了。
當初周學兵飛椅砸翻餘竟的那一幕,這些股東們到現在可都還清楚的記得。
“好了,諸位,咱們正是開始開會。”林婉婷坐到總裁的位置上,冰冷的聲音傳遞到會議室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