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厲燁華慢慢睜眼,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默默沉思良久,終究還是堅定的看了那烏光籠罩的丹房一眼,平靜地穿上衣衫,轉身離去。
煉丹的進度比念無塵預想的快了許多,隻用了半年的時間,所有丹藥全都已經煉製完畢。
這半年的時間,念無塵從來沒在卓天凡等人麵前出現過,隻有厲燁華每幾天都會到密室一次。
起初,念無塵都是衣袖輕輕一揮,將她轟走了事。不過幾次之後,也不知念無塵是煩了還是被對方打動,每次對方來到的時候,都是靜靜坐在床沿,讓厲燁華替自己按摩。
厲燁華也趁機好像喃喃自語般講述一些事情,有些是過去幾人見發生的事情,有些是最近一段時間卓天凡等人的情況,當然也包括了木葉生整天糾纏楚如筠而發生的令人捧腹之事。
最開始的時候,念無塵總是不厭其煩的將她打斷,後來時間長了,好像也習慣了,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一邊享受著對方柔順的指法,一邊默不作聲地聽著。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半載即過,半年之後,厲燁華帶出了大批的蛻凡丹按照協議將三成的丹藥送到了各大宗門。
可惜的是,丹藥煉完之後,念無塵並沒有就此出關,而是說要繼續鑄劍半載。
後麵的半年時間,就是厲燁華也沒見過他,沒人知道丹房裏麵發生了什麼。隻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藍妖楚如筠。
那妖異的藍妖之淚是她修煉多年而得的內丹,雖然現在拋棄不要了,但對它還是存在著一絲感應的,隻有她知道,自己的內丹正在一點點融化,並且滲入了對方的武器當中。
讓她鬱悶的是,也不知道對方那究竟是什麼兵器,自己內丹的力量進入其中後,自己竟然再也不能有所感應。反而,冥冥之中她好像還有一種感覺,似乎絕對對方如果能和自己的兵器心靈相通,甚至還可以通過兵器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是一種令人何等驚恐的事情?所以,在布置著自己大計的同時,她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和楚如筠的不安相比,卓天凡等人卻是滿心的迷糊。
他們不知丹房中發生著什麼,隻是不時的感覺到地底似乎發生有著某種強大的力量不停地向那小小的丹房聚集。丹房中也不時風雲際會。
尤其最近兩個月的時間,地底那種力量的聚集速度越來越快。
在卓天凡、厲燁華等人的迷惑和楚如筠的擔憂直之中,念無塵的腳步踏出了那小小的丹房。
半年好像潛藏一樣的生活,並沒有使這個男人發生多大改變,隻是頭發稍微有些淩亂,原本光滑的下顎上也出現了青色的胡須而已。
不過,這一切並不重要,隻是稍作梳洗,念無塵又成了卓天凡等人最後一次見他時的模樣——一襲長衫雖然不是華麗什麼華麗的色彩,隻是甚至還有些“令人鄙夷”的灰色,但就是這不起眼灰色長衫的拖曳卻給了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依舊是那高挺的鼻梁和整齊披在後麵的黑發,不過讓眾人有些傷心的是,這副容顏隻是那日殺手出現的時候,他所展露的容顏,卻少了眾人最喜歡的,那嘴角淡淡的邪笑。
一時間,眾人卻是相對無語,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隻有站在一旁的藍妖楚如筠,恨恨地瞪了對方身邊正在打盹的赤麟一眼之後,然後一聲“怎麼這家夥還不走”的嘀咕,蓮步輕動慢慢上前。
“門主,屬下有事情要稟報。”
那聲音雖然輕柔,並且也是以屬下自居,不過,卻並沒有行下屬之禮,隻是那麼平身站著。
而念無塵竟然也沒有追究她的無禮,隻是淡淡掃視對方一眼後點了點頭。“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唉……”
楚如筠輕輕一歎,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之事一般,同時也人也變得幽怨起來,藍色的眼睛“幽怨”地一眨。“其實你們知道那旁生道的修者為什麼會不顧身份,要強逼如筠與他雙修嗎?”
“還不是因為姑娘你有沉魚落雁之貌。”楚如筠話語剛落,念無塵還未及開口,一旁的木葉生立即討好的上前,說完,他還好像十分忿恨的朝地上空吐了一口。“我呸,什麼有道修者,還不是色狼一個。不過,楚姑娘你不用怕,隻要有我木葉生在,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