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納山。
“我搶到了!哈哈!”柳嶽將手上的酒壺高高舉起。
對麵的中年人點了點頭道:“不錯,僅僅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搶到了,孺子可教。”
這些天來,柳嶽為了拿到酒壺想盡各種辦法,比如深夜的時候趁中年人睡覺的時候偷酒壺,還有裝著與中年人閑聊,然後趁他不注意時拿酒壺等等,可是所有柳嶽想到投機取巧的辦法都失敗了,之後柳嶽便也就放棄了。
後來柳嶽發現中年人躲避的步伐是有規律的,即使變化也是萬變不離其宗。柳嶽觀察中年人的步伐漸漸地開始模仿,時間一天天地流逝,直到今天他與中年人糾纏了好久最後看準機會搶下了酒壺。
“惜緣,我搶到酒壺了,你看!”柳嶽跑到朝這裏走來的吳惜緣身前,亮出手中的酒壺。
“你真的搶到了?你真棒!給,這個最大的野果給你吃。”吳惜緣滿臉笑容,遞給柳嶽一個鮮紅的野果。
“又是野果啊!”柳嶽苦著臉道。
“有野果吃就不錯了。”中年人走過來拿起吳惜緣遞給他的野果,咬了一口。
“……”
柳嶽突然想起了什麼,“前輩,我已經搶到了酒壺,現在可以告知晚輩萬毒門的所在了吧。”
“年輕人,這幾天來我的身法步伐你可都看清了?”中年人沒有回答柳嶽的問題。
“當然,否則我怎麼會搶到前輩手中的酒壺。”
“順萬物之變,知陰陽風雨晦明六氣之變,乘天地之正,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中年人自顧自地道。
柳嶽心中忽然有所領悟,腦海中那些淩亂無章的步伐開始變得自然,仿佛有一個人在一遍遍地演示著。
“前輩,這是?”
“醉逍遙!”
“醉逍遙?”柳嶽重複了一遍,“晚輩明白了!多謝前輩教授之恩。”
“我可沒有教你,若不是你有悟性,這酒壺你一輩子都搶不到。”中年人拿過柳嶽手中的酒壺。
“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閑人諸葛浪虛。”
“諸葛前輩,晚輩已有師門,所以不能叫您師父,隻能給您磕頭以謝恩。”柳嶽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前輩?”吳惜緣驚訝的聲音傳來。
柳嶽抬頭發現諸葛浪虛早已消失在他的眼前。
“年輕人,萬毒門在東州,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至於能否找到就要看你的造化了。”空中回蕩著諸葛浪虛的聲音。
“年少縱馬且長歌,醉極臥雲外山河,曾記蘭台溫酒伴月落。”無納山回蕩著動聽的歌聲。
無納山山腳,兩個中年人相視而立。
“多謝諸葛兄傳授柳嶽醉逍遙。”
諸葛浪虛白了對麵的中年人一眼,“若不是當初你救了我一命,我才不會將我的看家本領傳授給外人。”
對麵的中年人輕笑,“以我對諸葛兄的了解,你也是看出了柳嶽的天賦,否則就算是我的緣故你也不會教他吧。”
諸葛浪虛冷哼了一聲,“你還是這麼令人討厭。”隨即笑道:“不過你的兒子還是挺令人喜歡的。”
“哈哈,諸葛兄,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諸葛浪虛聽到有酒喝眼睛裏的光芒如一匹饑餓的狼,“好啊!”
中州陸川城。
城中一處隱秘的庭院,一襲黑衣的李天雲安靜地凝望著手中的寂宵劍。
過了很久,李天雲突然揮舞寂宵劍,一道巨大的劍芒隨著他的動作從劍刃上發出。
轟!庭院中的一顆大樹四分五裂,樹的碎片向四麵八方激射而出,李天雲伸手抓住一塊碎片笑道:“寂宵劍,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