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之事宇文府敗走,西域諸幫皆對其不滿,一時紛紛起義要向宇文府討個說法。更有要聯合逸鶴軒將宇文府除之的。
宇文夔心下著急,派其弟宇文螭來龍門荒漠,試圖與西域武林談判,將罪責推給花羽晴餘梓樺二人來個舍卒保將,以穩定人心。畢竟如今宇文府正是最低迷的時期,一旦被諸幫聯手征討,全無還手之地。
“舒姑娘。幫主讓我給你帶話說是宇文府派人來談和了,叫您過去呢。”
“知道了。”舒雪彌近來在逸風清府裏好吃好住,跟西域武林幫主的親眷們走得近,再加之她人也熱心豪爽,很得人心。
雪彌還沒走進房子就聽見一陣吵嚷,也是,宇文府這些年縱橫跋扈,西域武林諸幫皆對其恨之入骨,這宇文府使者來了,他們當然恨不能將他處之而後快。
“宇文公子,請上座。”逸風清一個眼神示意了手下不要妄動,客客氣氣地招待了宇文螭。
“舒妹子也來了呀,哎呀,聽說你們是舊相識呢,如今剛好敘敘舊。”
一別經年,昔日月朗風清的青蔥少年如今豐神韻秀,眉眼如畫,積石如玉,列鬆如翠,真真豔絕!他清瘦纖長卻不妖,溫婉如玉卻有一身傲骨,就連逸風清這樣的人物在他麵前都黯然失色,如此人物,隻應天上有。少年看到舒雪彌眼中驚起了一層波瀾,仿若多年的傷口被揭開,深入骨髓的執念被激活,深情又無奈地盯著舒雪彌。
“嗬,認識呀,我倒是恨不得從來不識他們宇文家。”舒雪彌眼波掃了一眼宇文螭,波瀾不驚,“呦,宇文夔這番把不仁不義的事全推給你做了,他自己到是落個好名聲。”
“雪彌.”宇文螭癡癡地喃喃道,有千言萬語想對眼前的人說,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
“哼!舒將軍一門忠烈,當年也被你這們這奸賊害得滿門抄斬,宇文府這些年囂張跋扈,今次竟然欺負到我龍門荒漠諸幫頭上來了,占我地盤殺我族人挑撥離間,如今敗走,我西域諸幫自然不能饒他。”龍門據點的頭目傅天璿憤然道。
“你們要殺要剮隨便。我今日來已知是必死。我兄長所為是對是錯我沒話說,隻是你們現在要是攻打宇文府,就是殺本朝外戚,便會被扣上反賊的帽子。宇文府便不怕出師無名,請兵來鎮壓反賊,你們說到時候是誰吃虧?”宇文螭答得風輕雲淡,好似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嗬嗬,想不到宇文府如今也得靠攀親來自保了。嘖嘖,你哥哥真是娶了個好媳婦。”舒雪彌嘲諷道。
“你們怎麼選擇我無可厚非。言盡於此,我宇文府雖然敗走,但是氣數未盡。你們想整垮我府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們滅宇文府是不容易,但是此刻殺了你確是輕而易舉。”傅天璿一劍逼來,直向宇文螭刺去。舒雪彌縱身出刀,欲將劍氣化開,可無奈劍太快,雪彌又站得遠,隻好硬生生挨了一劍,擋在宇文螭身前。“這位兄弟莫要衝動,這人雖死不足惜,如今卻殺不得,若是殺了他豈不是給宇文府借兵找了個好理由。正中宇文夔下懷?”
雪彌轉身無奈地看看宇文螭,湊到他耳邊細語道,“宇文夔好生奸滑,他派你來分明是要讓你來送死。你何必非要來?”
這溫香軟玉,耳鬢細語讓宇文螭心神一蕩,多年的相思湧上心來。
“我知道我哥哥的用心,我來,隻是為了見你罷了。”
“你..胡鬧!”雪彌嗔道,隻見她此時臉色煞白,有些站不穩,
“你怎麼了?”
“不礙事的,皮肉傷罷了。”
“定是剛剛替我擋下那一劍時被劍氣所傷,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必了,不用管我,你快走吧。”雪彌說罷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宇文螭扶住了她,橫抱了起來就往門外走。
“舒姑娘,你沒事吧。都怪我下手不知輕重傷了你。”傅天璿也是個老實人,平素也與雪彌頗為友好,此時見傷了友人也十分自責,走近她看看傷勢如何。
“走開。”宇文夔怒斥一聲,堂中一眾武林人士見宇文螭要走紛紛亮兵阻攔,他一手抱著雪彌,一手與攔路的人過招,身法甚是矯健敏捷,行雲流水。
“都退下。”逸風清嗬斥了手下的人,示意他們停手“二公子,你兄長我是看不上,你倒是行事光明磊落,也與世無爭,明知必死無疑卻敢來單刀赴會,我敬你是條漢子,罷了,你走吧。”
眾人看在盟主的麵子上雖然不甘心,倒也沒再造次。